。”
这个答案让凌俐忍不住一阵反胃。
不仅杀人碎尸,还将人体烹饪吃下,如果这案子真如祝锦川所说情况,被告人确实是十恶不赦。
祝锦川又说:“郑启杰说的作案动机,是他有异食癖,总是忍不住要食用尸体。对于为什么事发两年后冰箱里会有唐傲雪的残肢,他说他吃了后觉得那手臂味道不对,又舍不得扔,所以留着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凌俐迅速抓住了关键的东西:“生活实验证明,唐傲雪的手臂是在活着的时候从身体上砍下来的!所以他说味道不对。”
“对,”祝锦川苦笑,“我不相信他的味蕾能敏感到‘食材&039;是不是活切都能品出来。可他连这个都知道,还用来当成辩解的理由,那他很清楚唐傲雪断臂时候还是活着的,这正从另外的角度间接说明了凶手就是他。可是,找不到犯罪现场c犯罪工具以及被告人和被害人之间接触过的铁证,明知道罪犯就在眼前却不能做什么,想必公安和检察院都很憋屈。”
“那审讯的结果呢?”凌俐赶忙问。
其实她已经有所预料,既然这个案子退回补充侦查,那么郑启杰不交代的可能性很大。
能够冷静地碎尸c处理尸体c为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找好辩解的理由,这个人的心理素质一定很强大。
果然,祝锦川遗憾地叹了口气:“别说讯问了,连测谎仪都没派上用场。这个被告人简直是个怪物,刑侦的手段都扛得下来。这种人才,又有高学历,怎么会甘心蛰伏在一个不是太好的学校里整整五年?这案子实在太蹊跷了,以至于检察院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公诉。这次逼不得已终于进了程序,也是因为羁押时间太长,检察院扛不住了,才选择赌一场的。”
凌俐还在回想刚才那些案件细节问题,忽然间眼睛一亮,说:“就算是医学院解剖用的遗体,也会有记录的,郑启杰既然说他都吃了,那么可以结合解剖记录来排查啊?”
“没了,”祝锦川苦笑,“一场大火,被全部烧毁了。至于大火的起因,正好是郑启杰的一次失误,而且,也正好是他被拘留的一个星期之前。”
“怎么这么巧?”凌俐惊呼。
“看吧,你又一次下意识用了巧字。”祝锦川说道,“哪里就会这样天衣无缝毫无下手的地方?必定是有人刻意造成这样的结果。”
凌俐长大了嘴巴,再一次无法言语。
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可如果一切都是被告人刻意而为之,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太可怕了。
可怕到你明知道是他做的,却无法定罪,甚至连提起公诉都困难重重。
他的作案经过很严密,一环扣一环,慢条斯理却一点都不乱,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但是无可奈何。
“等一等!”凌俐再次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问题,疑虑重重:“既然他为了逃脱法律责任而步步算计,那为什么会放任冰柜支架腐朽那么不小心?还在自己不在家的情况下,让水电工上门修理?这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
祝锦川眼里似带了赞许的神色:“如果我再告诉你,在一个月之前,他家里的电路就频繁地短路c跳闸,所以才找了水电工去修理,你又会有什么想法?”
凌俐背后一片凉意:“也就是说,他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祝锦川不置可否。
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个案子,绝对不像表面上呈现出来的这样简单。郑启杰这个人身上,还隐藏了许多秘密。他非常肯定没有人能够找到唐傲雪身体的其余部分,也找不到第一案发现场,他也很肯定不会再出现被害人家属。换句话说,他对其余dna所有人的身份也都相当清楚。没有犯罪现场,没有作案工具,不能证明有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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