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谈一场人就没了,要是我不管她,如今也能多几个小伙子记得她,那该多好。”
想起祝锦川之前给她看过的照片,凌俐忽然间有些鼻酸,忙低下头掩盖着自己有些失控的状态。
她之前笃定这个案子没有希望,郑启杰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念头,终于有些动摇起来。
这样年轻又美好的一条生命消失了,却没有人付出代价。哪怕知道无罪推定,哪怕知道疑罪从无,她也没有办法抑制突然间喷涌而出的正义感。
也许,正是基于作为人的良知所在,公检两家才会对这个案子不放弃,才会在最后关头做出破釜沉舟奋力一搏的选择。
不过就算有再低落的情绪,她可不能当着被害人家属掉眼泪。她要冷静,摒弃一切杂念,一心一意投入到工作中,才能为这个没什么希望的案子争取到一线生机。
陈蓉出门前,微微笑着回头看着凌俐,眼里带了些许慈爱:“凌律师,祝律师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今天见了面,才知道是真的。”
凌俐站在祝锦川旁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不由自主握着自己的右臂,心里发紧。
祝锦川递给凌俐一个安慰的眼神,接着对陈蓉点了点头:“陈大姐,今天就到这里了。等到法院发了通知书的时候,你再通知我。”
陈蓉点头应下,拖着虚弱的身子,蹒跚而去。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祝锦川才轻吁出一口气,显然心情也不轻松。
凌俐轻吁出一口气,可胸口烦闷的情绪丝毫没有减轻。
“还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现在问吧。”祝锦川侧过身子对着她,“案子刚刚进入程序,还有些时间的,你不要慌,慢慢来。”
“师父,”凌俐放下刚才紧紧攥着右臂的手,说出心里的疑问:“我还是不能理解,我究竟能做些什么。”
要知道郑启杰在警方涉嫌刑讯逼供的盘问下,都挺了过来什么都不承认,甚至连测谎仪也没有效果,他能完成碎尸过程,也许还食用了多人的尸体,心理状态已经是不正常。
单凭祝锦川一厢情愿的假设,实在太勉强。
祝锦川知道她心中所想,轻言细语着:“我知道你有些不乐意,但是你与唐傲雪这一点点相似,已经是我们能够抓住的最后的稻草。你不是无足轻重只能锦上添花的角色,你是我们的杀手锏
公诉方对此也心照不宣,我们都有了默契,所以上庭时候会给予你很多方便。这次你要做的,是通过有限的资料好好剖析郑启杰这个人,抽丝剥茧不错过任何可能影响案件结果的细节,最后在法庭上用这张在特殊光线下能让人产生错觉的脸,让他露出破绽。”
凌俐眼里情绪翻涌,好一会儿终于抬头:“师父,这未免太冒险了些。”
“冒险?”祝锦川忽而笑了,还笑得很轻松:“这不叫冒险,冒险至少还能险中求胜,这叫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当是最后的一丝生机也好,当是唐傲雪在天之灵能让这案子到我手上也好,总之,郑启杰能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全看你的表现了。”
凌俐沉默下来,再一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知道自己一到情绪不稳或者紧张的时候,手就会发冷,指尖泛白,甚至还会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些抖动起来。
那天祝锦川给她看得那一叠照片,一开始还不是很懂,看了十多二十多张以后,她却觉得照片里的人越来越熟悉。
祝锦川告诉她,那就是本案唯一确定身份的被害人,唐傲雪。
而且,如果同时认识她们两个的人,必定会在相识一段时间后问出一句话:“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吗?”
轮廓并不那么像,只是给人的感觉很相似。尤其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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