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闯进来。
他已经有了归属,哪怕单纯地作为朋友,她也不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
更何况,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没有勇气面对选择逃避也好,她已经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崩溃c哭泣的糟糕模样,也不想再要他的怜悯。
那轻缓的敲门声持续了几分钟,终于在得不到回应后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渐渐消失的脚步声。
门外再没了动静。
凌俐只觉得全身发冷,哪怕刚才心情再决绝,这时候却无法忍住眼泪淌下来。
恍然之间,那种天地之间唯她一人的孤寂感,再一次袭来。
耳朵里一片嗡嗡乱叫,眼前的场景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世界是真实的,还是我身在谁的回忆里?会不会某一天会发现,原来一切痛苦和快乐都是虚幻的,我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问题闪过,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等她怔怔地从那刻骨的孤寂里醒来的时候,却看到眼前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粉妹,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跟入定一样?”南之易手插在裤袋里,微眯的眼里清晰可见是好奇的神色。
凌俐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直到南之易拿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最后又在她头顶上拍了两下,她才终于发觉眼前这个是真人。
“你怎么”她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就再说不下去。
眼泪c鼻涕c因抽泣乱掉的呼吸,已经让她无法问出想问的问题。
“我有备用钥匙。”南之易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你记性真是不好。”
凌俐无心和他争辩,只是把头扭向窗户的方向,看着远处高楼上一闪一灭的灯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南之易看她这模样,接着说:“要不要紧?到底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凌俐说不出话,只倔强地摇了摇头。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声后,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再哭又成桃子了,”他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好了,别犟了,你要是不肯跟我说,我帮你找老田好了,说教他最在行了,随时可以化身知心小姐姐给你灌鸡汤。”
凌俐依旧不看他,对他这一番威胁加不正经的话置若罔闻。
然而他还真就掏了电话出来,手指轻划屏幕。
凌俐拿眼角余光考到他还真的点出田正言的电话,生怕他真的拨打出去,忙叫道:“不要!”
带着浓重鼻音的两个字都出去了,凌俐才发现他眼睛微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忍不住一阵无名火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来胡搅蛮缠,真是很过分!
还有刚才看她都要哭出来了,他还有心思打趣!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凌俐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你滚。”
“我不!”他顺势也坐下,支起二郎腿,开始碎碎念,“我本来不想那么八婆的,但是显然你现在再没人说说话会憋爆炸的。你要有什么想吐槽的,想抱怨的,想谴责的,把我当树洞好了,我保证明早就忘,什么都不记得。”
凌俐刚想再说让他快走的话,南之易转过脸一笑:“看你现在生气了,注意力已转移也就不记得哭了。好了说吧,从现在开始本树洞只剩耳朵了。”
说完话,他捏着食指拇指,沿着嘴角划拉着,似乎在模拟拉上拉链的动作。
一瞬间,他刚才漫不经心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起来。
她本想垂下头的,这时候却忍不住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只觉得那眸子黝黑又透明,似乎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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