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说来,是那种温柔到极致,又小心翼翼到极致的声音。
而回应他难得一见的温柔的,是魏葳抽泣的声音。
她哭得挺厉害,隔得老远也能清晰地听到,也能从那声音里,推测出她必定脸上是大把大把的泪。
温言相劝无效,他的声音有了几分无奈:“妆花了哦,一点都不漂亮了,我给你拍一张传你那什么网红微博上,马上就要掉粉了。”
果然这句话很奏效,魏葳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楼道里渐渐安静。
凌俐的心却开始了不安和躁动。
她呼吸有些发紧,背部一阵阵僵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心情也很微妙,带着点侥幸的期盼,可是更多的是在等待宣判一般。
她在等待,等待南之易的下一句话。输或者赢,或者就在下一秒。
漫长的十几秒,却似度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终于,远远地,传来了南之易异常柔和的声音:“你爷爷那关真是不好过,五年前我就见识过了这次硬着头皮上真是又要少活十年。这样的折寿的事为了你做两遍,你都不知道说声谢谢?还哭?”
魏葳不住地抽气,话都说不完整一句,却也不妨碍那声音里孩子一般的不服气:“你还来说这事,信不信我再狠狠哭一场给你看?”
听到她的反击,南之易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马上回复戏精本色,声音多彩多姿起来:“可别,你那十几个哥哥说了,谁再惹你哭就把谁从国贸大厦楼顶扔下去。我当年因为你被差点他们谋杀,这好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你还要再害我一次不成?到时候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哭丧了。”
魏葳噗嗤一声笑,之后没有说话,只间或有些抽泣的声音,听起来却已经再没有一丝丝悲戚。
南之易的声音再度温柔下来:“好了,你爷爷都同意了,可以回家了,可以结婚了,你也不用躲来躲去的,以后正大光明见人,多好。”
“嗯。”魏葳终于开口,只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好了,到帝都的最后一班飞机十一点,再不走就晚了。”他说。
而魏葳,顺从地一声笑后,带着些感动:“小易哥哥,遇上你真好。”
之后便是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凌俐忍不住遐想门那边究竟在上演什么戏码,可是怎么也不敢回头去看。
是在拥吻?还是在擦干眼泪?抑或是像他经常对自己那样,拿手揉揉头顶,就像在揉一只温顺听话的小狗。
她攥紧手心终于想回头,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大呼小叫:天辣,电梯停电,什么鬼?”
这是南之易的声音。
“只好走楼梯了。”这是魏葳浓浓的鼻音。
凌俐听着行李箱四个滚轮擦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忽而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守在这道门的背后,只怕几秒后就会被他们发现。
可她逃无可逃,这里除了这个楼梯,没有其他出口能让她躲一躲。
哪怕马上下楼逃到十七层的走廊上回避,可那空旷的空间一览无余,她除非化身为几厘米高的小人,否则一定会被看到。
这样猝不及防就和他们遇上,装作不在意,还是微笑着说恭喜?
真是尴尬
要不然,干脆扯着南之易的领子在他耳边吼:“你这算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离我那样近?为什么明明和她好还做那么多让我误会的事!”
凌俐站在原地手脚发凉,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之中忽然听见叮的一声响。
魏葳是止不住的惊喜:“电梯好了?哇哦,太及时了。”
南之易也是心情很好的回答:“美少女,运气不错嘛,我都是爬了十八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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