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对于一年多以前被蒙在鼓里的小菜鸟,只知道祝锦川话都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哪里猜得到竟然是故人。
祝锦川沉默了几秒等她的反应,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继续说:“其实,我印象里的你,就是个小野丫头,固执c倔强根筋c不会看人脸色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等真的见到你,还知道了你有记性不大好和反应慢的毛病。说实话,这些真的不是太适合当律师的。”
凌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虽然她对自己的这些缺点心知肚明,但是被祝锦川一点不留面子地说出来,还是有些没面子的。
好一会儿,她低声嘟囔了一句:“我都知道的,你也不用随时提醒我的。”
祝锦川看她带点小委屈的神色,差点笑出来,还想再调侃几句。只是还有正事要说,也不好再取笑她,让这话题越来越歪。
他咳嗽一声收拢眼里的笑意,眸色沉静地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其实只想让你混混日子的,至少我这里能拿到不少案源,捡些简单的给你做做,以后做熟了按部就班,一年轻轻松松的拿个二三十万的小钱也不成问题。过个年,在雒都有钱买房付首付,之后找个条件不好不坏的男人,结婚c生子,一辈子也就这样平平安安过去了,也未尝不是幸福。”
凌俐认可祝锦川的说法,因为她隐约也知道,祝锦川一年手上过的案子有多少,从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养活一个小律师,真的轻轻松松。
比如,谢柯尔那个案子就能看出来,只要有祝锦川的牌子在,老板们多少还是买账的。有些诉讼很难,可大部分都还是简单明确的法律关系,按部就班跑跑腿,确实不难,也很安稳。
只不过,为什么后来又变了?
她的日子,可以说一点都不安稳,甚至可以说,非常煎熬。
现在回忆起那段被当成杂草一样放养c做什么都失败的日子,还是有些心酸。即使隐约能猜到祝锦川背后的目的,也还是想起来就难过。
祝锦川说到这里,身体微微前倾:“这,也算还了张叔的恩,也算能替你姐照拂你一阵子,做到这步我可以说仁至义尽,谁也没立场说我什么。”
他眼帘微垂下,睫毛挡住了视线里的内容。
可凌俐知道,他这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应该是在愧疚。
不过短短几秒钟,祝锦川收拾好情绪,在抬头时候眼里波澜不惊:“你姐姐事事都要强,你作为妹妹,自然不能差了,你后来的表现,也确实颠覆了我的看法。”
凌俐有些赧然,什么叫颠覆看法?
是因为连输二十四场这空前绝后的战绩?
祝锦川看她眼神有些黯淡,笑了笑:“让我想法改变的,是那一场你擅自接下来的行政案件,结果法院不予受理,你吃了个大亏的事。那次你被法院扫地出门,还被当事人抱怨。我让小成帮你忽悠走了当事人后,那天下午,你做了些什么?还记得吗?”
凌俐回想了好一阵子,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祝锦川改变让她混日子的初衷。
他倒是对此有所预料的,接着解释:“我看到你去了阅览室,几乎是把所有和行政诉讼有关的东西,都抱来看了一遍,哪怕是几年前的期刊也不放过。后来还想到我这里来偷书和卷宗看,对不对?”
凌俐眨了眨眼睛,哑然。
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她当天把能找到的所有资料囫囵吞枣看了遍,想要去祝锦川办公室找有没有相关书籍的时候,本来以为他早就下班应该不在,结果一推门,却发现黑暗中,那桌子旁边似乎坐了一个人。
等打开日光灯才发现大b一ss在暗中观察。
她当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了歉就匆忙离去,只当自己得罪了祝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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