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们找不到证据,我也觉得冤屈。”
旁听席上一堆人交头接耳,李泽骏面色说不出的精彩,默默承受着周围若有似无探寻的视线,却强忍着不出声。
毕竟,这时候被驱逐出法庭,会给媒体更大的谈资。
余文忠被郑启杰一提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迫不及待地举手,待审判长点头允许发言:“被告人已经在刚才的询问中,多次强调过,不管是本案受害者唐傲雪,还是和唐傲雪有关的其他人,和被告人都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他们之间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来往。我不知道对方律师意欲何为,但是已经远远偏离法庭调查的目的。”
之后,他转过头,直视着凌俐,眼里闪过几丝阴狠,声音粗粝了几分:“凌律师,你三番四次就被害人和别人之间的关系发问,究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难道你还想告诉合议庭,是李泽骏灭口,买凶杀人?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审判席上没有动静,因为,余文忠说的是正理。
凌俐问话的范围,已然超过了法律所允许的范围,不仅当庭提出没有根据的论点,还有混淆视线的嫌疑。
毕竟,刚才检察院的公诉书里,对李泽骏这个人,是只字未提的。
被告人有权利不回答,合议庭甚至应该阻止这样框架外的假设性以及带着明显诱导性的提问。
余文忠眸子里寒光闪动:“凌律师,是不是因为你年少时候的经历,所以对年长男性和年轻女性之间的感情问题格外地敏感?你要知道,你这样漫无目的的猜测,是在浪费在座每一位法官c检察官以及律师的时间。”
凌俐被他鹰隼样的眸子一盯,只觉得那锐利的目光,一下子让人忽视了他油腻中年男人的外表,只能留意到他那眸子里森森的冷意。
和她预料之中的状况有一点点不一样,她似乎低估了,余文忠作为律师,对案件天然的敏感,也忽略了余文忠长期混迹在刑事诉讼第一线,培养出来的推导出真相的能力。
垂眸看了看她笔记本上写着的下一个要问的问题,忽然间犹豫起来。
这个是很关键的问题,如果不能突破郑启杰的防线,会不会真的被余文忠看穿,一瞬间就能明白她看似漫无目的c实际被一个名字紧紧串在一起的问题,其真正瞄准的,是哪一个靶子?
凌俐不知所措,手脚开始发凉。她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征兆,就是自己开始慌了。
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天,在众目睽睽下,被他质问到说不出话。
忽然间又瞥见旁听席上密密麻麻的人,以及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一时之间,下一句话应该说什么,都已经忘记。
下一秒,祝锦川按了按她放在桌下的手,微侧过头,轻声说:“你歇一下,这一段我来。”
他声音低沉有力,掌心温暖而干燥,轻拍两下不到一秒的接触,却让凌俐无处安放的情绪和快要失控的心跳,一瞬间安稳下来。
对,还有师父在,再大的烂摊子,他都有能力处理好的,不是吗?
凌俐轻吁出刚才憋在心口的一口浊气,点了点头,安心将之后的问题交给他。
祝锦川并没有直接发问,而是转头询问审判席上的蓝刚:“审判长,我想询问被告人委托律师戚婉两个问题,这有助于查明真相,还请审判长允许。”
不仅余文忠不敢相信祝锦川会提出这样奇葩的要求,蓝刚也明显有些意外。
他是能料到被害人这方会出些奇招的,却没料到刚刚凌俐在庭上信口开河一般说被害人和案外人有私情,现在另外一个,又提出了个他当法官二十年来第一次听到的请求。
就这样的要求,哪怕他有心偏袒,也着实下不去口啊!
蓝刚有些掩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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