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错误。
他忙不迭想要发言,却被庭上那位一直留意他的叶专委瞪了一眼,心里一凛,一长串刚刚想好的阻止郑启杰发言的理由已经忘记。
没人打岔,郑启杰似乎已经进入状态,开始喋喋不休:“你不觉得可笑吗?且不说小孩子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说为了从小抛弃自己c根本没有感情的人,又怎么会舍弃掉自己的前途?”
从凌俐说出残臂之间联系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后续发展会是什么样的。
只不过目前看来,效果是有的。
郑启杰已然脱离了他给自己既定的非暴力不合作路线,从沉默不语,一下子成了话痨。
凌俐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挺直脊背回答他:“没有吗?养父母一直严苛,不分轻重地毒打,甚至因为考试的不了第一,就打得孩子下不了床。
恰巧,当年因为实在无力抚养儿子的母亲,卑微贫穷却省吃俭用,一直想补偿当初被她舍弃了的孩子。她不是没有母爱,只是没有能力,才把未婚生育的儿子给了别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相认的,但是我知道,你们的联系必然会有痕迹,一定有蛛丝马迹被世人记住,你逃不掉的。”
郑启杰优哉游哉地等她说完,摇了摇头,声音镇静:“好吧,假设你的故事里,那孩子其实早就知道妈妈另有其人,渐渐理解她当年的苦楚,发奋读书,发誓长大独立后,要孝顺她。却不料一场变故,让那孩子体会了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顿了顿,讥笑更浓:“那贫苦的母亲知道儿子快要回国,想准备些与以前不同的礼物,于是参与了一场新药的试验,遇到了药物副作用。参与试验的人多多少少有一些精神方面的反应,而她最为严重,产生了幻觉,甚至伤人。她被关进精神病院,也和孩子断了联系。不过,她终于还是熬到了孩子归国。”
凌俐点头,小心翼翼一番斟酌,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你回国后,辗转得知她的去处,因为忙着找工作,仅仅探望过她一次,就是那场中秋联欢会。她谁也不认得了,却还记得自己的孩子。你当时还以为是她运气不好而已,暗暗发誓要努力工作为她治病,盼着母子团聚的一天”
她还没说完,郑启杰已经接过了话:“却不料,一个豆腐渣工程夺去了孩子的希望。后来多番打探,终于知道药品试验也好,进入那精神病院也好,或者最后倒塌的墙也好,原因都是因为一对夫妻。为了报复,孩子辞去了一个新设立理工学院讲师的工作,进入一所既不是985也不是211的大学,只为了寻找机会,向始作俑者报复。”
郑启杰说话的同时,嘴角绷紧上扬,似乎是微笑的弧度,然而眼里却没有笑意。那表情,很有几分诡异。
而他讲完最后一个字,倏然间回过头,看向背后的旁听席的某一个方向:“刚才我和被害人的律师,合作不错,很凄惨很完美的故事,不过,似乎今天的律师c检察官c包括法官,都喜欢讲故事和听故事,那么不如,我也来猜一猜,唐傲雪,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被郑启杰盯了一眼的李泽骏,脸色灰黄。
而场内的凌俐表情一滞,心脏狂跳起来。
场面已经一步步地失控,郑启杰的反应,简直出乎她的预料。
凌俐不由自主手握紧了桌子的边缘,稳住了身体,却止不住声音的轻颤:“那么,她是怎么样消失的?”
郑启杰回过头,抬了抬手,抹了抹似乎是笑出来的眼泪,对着她咧嘴一笑:“关于这案子,我这两年无事可做,在看守所想得最多的,就是罪犯怎么作案的。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用来琢磨一件事,倒是有一些心得了。”
他停下来,舔了舔有些开裂的嘴唇,泛白的舌尖漫过一丝血丝,又迅速消失。
郑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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