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好一阵,凌俐还是把视线从雅城上面硬生生地移开,说起祝锦川正在做的事。
检察院列出了两年前所有在建工程的清单,捡了项目管理可能相对松散的近二十个项目,一个个地排查。
其中的重点,是工程附近有河的c又在唐傲雪失踪期间有过停工c闹事等等事件的工地。
吕潇潇听得直咋舌,这真无疑于大海捞针了。而且,阜南省内水资源相当丰富,如果雒都附近没有结果,那么排查的范围,还将继续扩大。
可又能怎么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轻言放弃。
这是个悬而未破的命案,好容易有了一丝丝突破的机会,不仅是凌俐c祝锦川想要把握住,公安和检察院,更希望能挽回败局,保住面子。
想起祝锦川彻夜未眠,还要加班工作,凌俐愁眉不展,推了推吕潇潇:“你说,如果我再找个机会去见见郑启杰,就像上次那样,哪怕不能奏效,能套出点线索也好啊。”
吕潇潇却是满脸见了鬼的表情:“你?去套人家话?别自己先坦白了吧?”
被她毫不留情地质疑工作能力,凌俐有些不高兴,嘟了嘟嘴,眼睛里有小小的委屈。
这模样鲜活又生动,吕潇潇看得眼里亮晶晶。经过她的妙手回春,这小菜鸟不戴眼镜剪了头发衣品也越来越好,整个人甜了起来,只怕马上就要进入招蜂引蝶的状态。
不过,她毫不犹豫将凌俐的军:“你可别跟我撒娇,我又不是男人,要撒跟你家师父撒去,他吃这一套。”
凌俐一怔:“什么?”
吕潇潇开始满嘴跑火车:“我看见了,你刚才对你师父撒娇来着。”
凌俐也顾不得案子了,快要跳起来:“你可别乱说,哪里有?”
“哪里?哪儿哪儿都是,满眼写着宝宝委屈,师父大人做主,欲盖弥彰!”
凌俐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就是祝锦川送她过来,送进了门,嘱咐吕潇潇让她吃了饭再开始工作,她又问了祝锦川什么时候来接她,怎么看都很正常啊。
她拨了拨有些挡眼睛的刘海,挠了挠额角被头发蹭到有些发痒的皮肤,一脸嗔怪:“正常的工作交流而已,我看你是就是太闲了点。”
吕潇潇似笑非笑:“谁闲谁知道,我就知道你家大状那么忙还得把你亲自送到了才放心,真是师徒情深啊。”
凌俐张了张嘴,发觉这件事上会越描越黑,干脆闭嘴再不说半个字。
但其实她自己也发现了,自从开庭前祝锦川的一番交底以后,凌俐不仅能领会到他的苦心,在工作里,似乎也有越来与合拍的感觉。
也感觉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祝锦川的信任,远超以前的任何时候。甚至在办理秦兴海案子的时候,也没有过现在这样的信任感。
也来不及深想,凌俐的思维,下一秒已经选择性跳过刚才让她有些囧的话题,回到了工作上。
之后,她托着腮说出自己的疑惑:“按理说,让郑启杰母亲精神出问题的,是黄志聪主持的新药物实验,而倒塌的那面墙,是李泽骏的主要责任。要说郑启杰报复,怎么会选唐傲雪呢?”
吕潇潇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示意凌俐继续说完。
果然,凌俐说起的是她认为更为合理的报复对象。
那就是李泽骏和黄志聪的一对双胞胎儿子。
根据凌俐掌握到的资料,两年前,那两个孩子刚好十五岁,刚上高一。按理说,对两个孩子下手,应该比对成年人下手容易,而且,如果是孩子出了事,相信李泽骏和黄志聪,更会有切肤之痛。
再看看唐傲雪和两人的关系。
她是黄志聪的学生,是李泽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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