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围绕马陆的周围进行侧面摸底。马陆父母双亡,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孙齐圣设法和他们聊了一次,发现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两个老人连马陆在投机倒把的事都是从公安那里知道的;而马陆的朋友要么是和他一起进了监狱,要么就是逃得不见踪影。所以,倪爱蓉和马陆之间的事暂时成了个悬案。
找不到证据,那就直接撬!陶小霜把迎军谈恋爱,对象是倪爱蓉的事告诉了徐阿婆。
徐阿婆听了就问:“是那个倪爱蓉?”
陶小霜撇了下嘴,“就是她。”
徐阿婆道:“这事麻烦了。”
“就是呀”,陶小霜点点头,“外婆,要不我们给大舅大舅妈写封信,让他们管管。”
“怎么管?这大半小子要是看上了谁,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大人越管,他就越拗。”徐阿婆愁得直搓手,“迎军怎么就看上她呢!”
陶小霜想了想后说:“还是试一试吧——先把倪爱蓉做的那些事告诉迎军哥,看他会怎么想怎么说,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让你二舅跟他说。”徐阿婆又道,“还得给你大舅他们写封信去。”
陶小霜立刻按着徐阿婆的口述写了信,给安徽寄去了。当晚,大舅找迎军谈了话。迎军听了后大吃一惊,连说不可能,立马就去找陶小霜,问倪爱蓉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陶小霜很严肃的告诉他,是真的。迎军焦躁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话剧团找了倪爱蓉。
晚上,迎军很沮丧的回了客堂间,他告诉陶小霜和徐阿婆,倪爱蓉说她没做过那些事,但既然迎军要污蔑她,两人就分手好了。迎军怎么挽回也没用,一路跟到倪家,倪爱蓉毫不动容,把她妈妈王蓉叫了出来,赶走了迎军。
“小霜,你……你害死我了。”迎军脸色灰暗的对陶小霜说。
陶小霜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那些事真是她做的。”
“……你果然对爱蓉有偏见”,迎军摇头,“爱蓉不是那种人。”
见和他说不通,陶小霜也就不说了,只要倪爱蓉不再和程家有什么瓜葛,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迎军焉头瞎脑了好一阵,那段时间他见了陶小霜就黑着一张脸,陶小霜开始不以为意,后来也恼了,就不和这戆大说话了。
徐阿婆见状劝慰她:“小霜,你别和迎军生气,他总会想明白的。”
“我不生气”,陶小霜抱住徐阿婆,“等他想明白了,我再和他说话——现在说了也是白说好伐。”
徐阿婆呵呵笑道:“那我不管了,随你们闹!”
……
一晃就到了12月下旬,孙齐圣又离开上海去跑长途了,这次他去了四川,要去10天。
孙齐圣刚走两天,高椿的信到了。从今年开始,她可以回家探亲了。高椿是69年初去安徽做的知青,那一年的年底,她没申请到探亲假——毕竟是下乡的第一年,公社管得格外严。
按着高椿信上写的接站时间,陶小霜提前请了假——到了年前,总三的假不好请,得提前几天才行。到了那天,她和徐阿婆、高家人一起去了火车北站。才在四面来风的站台上站了一会,陶小霜就赶紧带上了手套,黑色毛线手套织得很厚,内层还镶有狐皮,刚一戴上手就暖和了。
“外婆,你也戴上。”陶小霜特地带了两双手套,这时就给了徐阿婆一双。
“好”,徐阿婆笑着点头,心里很慰贴。
火车又不出意料的误站了。好在来的人多,大家说说话过得也快。高家来的有高四海夫妻,高三梅和高大桃。
好久不见的高三梅看来并不见老,可脸色有些晦暗,陶小霜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发现她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想到周百灵提起过的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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