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很凶,坐在马路牙子上抽了一根又一根。关键是他点烟用的不是火柴,而是一个打火机!金属壳,有浮雕的那种!”
在70年代,打火机是特供商品,普通商店里根本没得卖,更别说黑衣男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的舶来打火机。庄沙立刻就明白那是贼赃,“……所以孙齐圣要去找老鳖,是因为他要倒着查,从销赃点查起。”能和孙齐圣做好朋友,庄沙自然也是聪明人。
“大圣听陶小霜说,王姿家里现金不多,却有不少金首饰……”
“他被陶小霜看见了,肯定急着逃出上海,所以很需要钱。”
两人正说着,孙齐圣带着老鳖回来了。
……
大年初四的晚上,夜空中繁星点点,借着月光,一个大队的民兵在新滨镇外溜达了一圈,然后穿过被当地人叫做神女湾的申乙湾,说说笑笑的进了镇。
郑晋国搓着手从芦苇丛里钻出来,看着民兵消失在大路的尽头,才钻回了芦苇丛。
“妈了个逼!”他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芦苇深处走去,一边低声咒骂:“捞血饭吃还过节!再不来,我他妈都要饿死了!”做买卖时失了手,郑晋国准备逃到广州去躲躲——他在那里有亲戚,于是肉痛的花了大价钱买了张‘船票’,谁知道他在申乙湾躲了三天,接应的渔船就是不到,随身带的东西却吃完了。
郑晋国一路咒骂着回了‘住处’——被渔民遗弃在芦苇荡里的半条烂蓬船。
那蓬船的底子全烂了,但蓬话,“小兄弟,好身手,你是从李戆大那里知道我在这的吧。”李戆大就是卖‘船票’的船老大。
“是的呀”,孙齐圣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匕首在郑晋国的脖子上划了条血线,“说对了有赏。”
脖子上一阵剧痛,一瞬间,郑晋国以为自己被割断了脖子,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吓得一身全是虚汗,裤裆也湿了。他不敢废话了,努力挤出笑来,求饶道:“大、大哥,同志,你别杀我……我有钱,我有金子,你不杀我,我都给你。”
“金子,好东西呀……”孙齐圣舔了舔嘴唇,把嗜血的**压回心底,问道:“你有多少。”
“我有好多,金项链、金戒指还有金镯子,都有都有,全给你”说到这,郑晋国感觉脖子上的匕首松了些,他暗喜,又道:“这些金子都被我藏在了其它地方,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
“哈……”孙齐圣扬眉作思考状,然后在郑晋国期待又害怕的眼神里,笑着抬起另一只手,用手里的刀刺向他的左眼。
“啊啊啊!”郑晋国尖叫着,两个瞳孔缩到了极点。
“闭嘴!”刀尖停在了眼睑间,孙齐圣冷下脸,说道:“你废话太多,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再敢废话,我就把你摁死在你撒的尿里。蠢货,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郑晋国连声道。
看他已吓破了胆,孙齐圣就开始审问。
半小时后,孙齐圣走出芦苇荡。他手里握着一张有郑晋国血手印的供状,上面的罪名足够他死两次的。问完话,孙齐圣就打晕了郑晋国,把他五花大绑,还在他怀里塞了张供状。
孙齐圣和守在芦苇荡外的朱庄二人会合,看了那供状,两人惊呼:“居然是她!”
孙齐圣冷笑道:“她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三人进了镇,写了张字条,绑了块石头往联防的门上一扔,见有人开了门,就赶紧离开到找好的民居睡大觉了。
……
初五早上,陶小霜一边吃着徐阿婆削的梨,一边在想孙齐圣昨天告诉她的事。
那个贼叫郑晋国,他的内应是……王小慧。
不知何时,王小慧开始偷鸡摸狗起来,她也算谨慎,最方便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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