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阿婆姆妈也纷纷走过去,挨着李照弟享受起吊扇带来的凉爽。
杨玫坐在彭苗的身边,隐晦的撇撇嘴,然后凑到她的耳边笑着道:“彭姐,你们家小霜这次真是……总之,以后你和程二哥可是有福了。”等陶小霜搬去了华一的筒子楼,那台摇头扇能搬走,这台吊扇难道还能拆了搬去?陶小霜能为客堂间安吊扇,足以证明在她心里彭苗夫妻的分量。
彭苗抿抿嘴,只说道:“小霜是好。”然后就不往下说了。
杨玫见状也不以为意,彭苗就是这么个闷脾气的老实人。
整个暑假,4弄2号的客堂间和隔壁的孙家可谓是热火朝天的境况。白天里,里弄里的邻居们以各种理由上楼来串门,这吊扇又不会吹冷风,人一多哪里还凉快,就这样,人也不走,流着汗也要赶一回时髦;只有到了晚上,临睡觉前两家人才能安静的吹吹风。
这股串门的热潮持续到9月底,天气彻底凉爽下来,才算是结束了。
……
原本,陶小霜和那家家具厂说好了,为宿舍定制的41张上下铺的木床在半个月内就得做好,可谁知今年家具厂所在的片区被电厂限了电,每天只能开半天工,所以直到进了8月,家具厂才交了工。
陶小霜带着老张李繁白健忙了几天,才把宿管的小办公室收拾了出来,接着他们带着工友把宿舍的床位重新布置了一遍。然后,陶小霜宣布放假。‘放假’那天,她请3人去新雅那边大吃了一顿,算是犒劳他们。
忙完工作的事,她才和孙齐圣一起去买了自行车。建国后,上海一直是全国轻工业的龙头,说到自行车,男阿拉们那是可以滔滔不绝说上半天的。孙齐圣也不例外。
和陶小霜一边往四川北路去,他一边兴致勃勃的科普道:“上海自行车的!”
孙齐圣张嘴,用牙齿咬住雪糕棍,然后含糊的道:“这是我的了!”
陶小霜眨了眨眼,突然伸出双手去掐住他的脸颊,一边往外扯一边叫道:“把雪糕还我……”
“就不还!”孙齐圣说着作势要去掐陶小霜的脸颊。
陶小霜赶紧歪着头去躲他的手。
两人玩闹了一会,剩了半支的雪糕都融成了甜水,全贡献给了孙齐圣的衣襟。
孙齐圣觉得黏腻,干脆就脱了衬衫,打了赤膊。他那阳刚之气十足的健美体魄引来不少行人的视线。
陶小霜说:“还是得擦擦才行。”她用挎包作掩护,从运宝箱里飞了块冰块,然后用手帕包住,递给孙齐圣,“等化了水再用。”
孙齐圣左手接过手帕,右手给她顺了顺领子——陶小霜今天穿了件荷叶领的白色连衣裙,“我再去买一只雪糕。”
陶小霜皱了皱鼻子,“又要吃我的了!”
话虽这么说,等孙齐圣买回了雪糕,两人还是一路走,一路你一口我一口的。
早到会合地点的朱大友远远就看见了这腻歪的两人,他用肩膀撞了撞庄沙,“你看——”
庄沙转头一看,心里就是一阵酸疼,这让他的脸皮都不禁抽搐了一下。朱大友见了就道:“眼镜,不是我说你,你这是自己找罪受好伐!别说你了,就是陶小霜自己,要想和大圣分开都不可能——大圣可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命,不,陶小霜比他的命还重要……所以你和陶小霜永远不可能的!你醒醒吧,我不想在你和大圣之间作选择。”
朱大友很清楚,要不是把庄沙视为好兄弟,孙齐圣早就像对付其他苍蝇一样,狠狠地收拾他了。
“……”庄沙眼神黯淡,朱大友说的他都明白,他甚至知道要是自己和孙齐圣闹翻了,朱大友只会站在孙齐圣那边——朋友妻,对兄弟来说,那是绝不能肖想的!
他看着远处那身着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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