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收了个养女,9月时还要住到孙家来!这信虽短,内容却着实惊人。
接到这封信时,已经是5月末,那天在12号吃完晚饭,陶小霜洗了一大玻璃盘的樱桃端到11号,和孙家的4人一猫分享,5人边吃着甜甜的樱桃边说笑闲聊。
因为孙仲单位的机密性质,孙家和他的信件往来不通过邮局,而是通过区保密局的一个办公室;为了防止泄密,这些信件还会被拆看。这次来送信是孙家的一个老熟人,一个姓王的中年干事。
孙齐圣把王干事送出门的同时,霍清芬拆开了信,让佰岁念一念。
等孙齐圣把王干事送到弄口,返回11号,就发现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他拿过弟弟手上,快速看完,立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嗤笑一声后,他道:“养女?家里要多个人,这么大的事,他问都不问我们一声就自作主张了?阿奶,阿爷,到底是我结婚不等我爸算不讲究呢,还是他莫名其妙给我弄出个妹妹来算不讲究?”说着话,孙齐圣把信纸往方桌上一丢。
“大圣说得也没错,这老三是怎么搞的?话也不说清楚,就掰扯出个女儿来?”孙大柱挠着花白的头发嘀咕道。说是嘀咕,以他一贯的大嗓门,这嘀咕和直接说话没两样。
“是养女!”霍清芬瞪了孙大柱一眼,这是嫌孙子的气还不够大呀。
孙齐圣冷笑,“谁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
然后一直不说话的佰岁笑着开了口:“要不我哥办席时,就让这养女代替她爸出席吧?”
“她爸?老三的信上不是说这人死了吗?”孙大柱一时没听懂。
霍清芬在心里直拍脑门,得,连一向听话懂事的二孙子都气上他爸了!
突然就多了个名义上的小姑子,陶小霜心里也有些烦闷,但她可不能再火上浇油了,正想岔开话题,却见方桌下掉了个东西。
她弯腰一看,原来是孙齐圣丢信纸时扇起的风把信封给掀到了地上,她就去捡起信封,却有一张小小的照片落了出来。
“信里还有一张照片!”她起身,把照片放在了桌上,“刚才没注意到。”
这照片只有两张邮票大小,是一张标准又不寻常的半身证件照,说标准是指它的结构标准:背景底墙加上一个端坐的照相人,说不寻常则是因为它是张彩色照片。至于那个照相人,则是一个身板瘦小,肩膀窄得把头衬得老大的小女孩。
孙大柱眯着眼端详,“这女娃……是不是身上有什么病呀?”这都已经瘦到两个颧骨都凸出来了。
孙齐圣皱眉把照片翻过来,只见背面还有一行字:“上官静,摄于1973年12月。”
陶小霜道:“上官静,她就是孙叔叔要领养的那个人吧,看这模样,有10岁没有?”这人要是瘦脱了形,从脸面上就不大看得出年纪了,再加上只照了上半身,所以陶小霜猜测她大概10岁左右。
正学素描的佰岁道:“看骨架子,大概11、12岁吧。”看到爸爸的养女是这个样子,他的气也就下去了一半。
孙齐圣从鼻腔里呼出口气,有些悻悻的坐到了陶小霜的旁边。
霍清芬见状就道:“看来老三认她作养女,是要让她来上海治病的。正好,我写封回信,让他早请两天假,9月时就和这上官静一起回来。这不就两全了!大圣,你说是吧?”一边说她一边看着孙齐圣,试图打动长孙。
孙齐圣皱起眉头,心里犹有不甘,见他这样,陶小霜就伸手附在他的手背上,无声的支持他,她的做法反而动摇了孙齐圣,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摇头,爷爷奶奶肯定要捉急上火了,那小霜可就成了夹心饼干了,于是就道:“我和小霜商量好了,10月5号去民政局领证,6号摆喜宴,要是我爸早回来了,那也不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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