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公的兜里总没钱,只能偷偷捡路边的烟头来吸,我都看到过好几次的。”
“我也看到过的。”
陶小霜点点头,“上一次,我带小灿上街去买他爱吃的玫瑰酥糖,出了糕点店,我跑去打酱油,只一晃眼的功夫,马家公公就已经找小灿要了两块糖。见我回了头,他就苦笑着抱拳直鞠躬,还和我说,他都两个月没尝到甜味了。阿拉们爱吃糖,他实在是馋了!”不管他年轻时做过什么,这晚景也太凄凉了,陶小霜觉得他可怜,就回身买了一斤玫瑰酥糖,送给他了。
多年来,吕丽仗着丈夫是独生子,婆婆也死得早,总是克扣自家公公,说他年轻时享受够了,老了正该少吃少穿一点,为儿孙积福;克扣还不说,要是邻居里有人看不惯,明里暗里点她两句,她还会叉腰大骂。她也不骂那些说话的人,只冲着自己公公去,骂他手脚不干净,丢人现眼……
至于丈夫马当,一向都听她的,自个的工资都要如数上交的,哪里管得了老父亲的委屈。所以,有了别处可去的马家公公立时就要卖房子,离他们远远的,这事陶小霜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采秀也是这么想的,她笑着道:“这也算是现世报了!而且还两全其美,你和大圣哥的婚房有了,马公公也有了钱,吕丽也不用再对着‘那张烦人的老脸’——她老爱这么埋汰马公公,现在可如了她的愿了!”她呲呲牙,“等她搬走那天,我要去看她的笑话!”
“你呀!”陶小霜拍了拍她的肩,然后道:“我准备全给钱,估计马家公公也乐意,至于房子,要是吕丽和她丈夫对老人好,老人应该会出钱给他们买的。”
孙齐圣下班回来后,陶小霜就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和他说了,事不宜迟,他立马就去了马家。
等他回了12号,孙奶奶赶紧停了老式大喇叭唱机,梅兰芳先生的一缕麻截然而止。所有人都等着他说话。
孙齐圣见状就道:“等急了吧?幸不辱命——事办成了!我和马家公公说好了,明天给钱,他们家3天内就搬走。”
孙爷爷着急的问:“花了多少钱?”
“……1000块。而且家具要带走。”孙齐圣边说边给陶小霜递了个眼色。
陶小霜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止花了这么多钱——两人每年都有大笔进账的事,家人里只有3个老人知情,所以只要有其他人在场,这种大笔的花销就得往少了说。
于是,等和大家一起高兴完后,背地里,陶小霜就问孙齐圣:“到底多少钱?”
“1800块。卖家知道我们急着要,这价就不好讲了。”
陶小霜边冲蜂蜜水,边道:“也不算贵了,毕竟那房子是装修过的。”按着龙泉里的老住户的说法,就是因为这里没有一栋房子不是西洋景,所以才是‘上只角’好伐!
“这5号可没有12号好,甚至没有11号好。”孙齐圣仰着脖子,喝了半杯蜂蜜水,觉得喉咙立时滋润了,“马家人用起东西来,可没有魏家讲究。我大概看了一下,地板边角接缝的地方都有些翻板了,有些地方还破损了。墙壁的墙纸也被熏得有些黄,而且那边的壁纸是银红色的。”
银红色的墙纸被熏黄了,那得是什么怪颜色?陶小霜想象不出来。只有等马家搬走了,她才能去一睹真面目。
她稍微想了想,就又问:“那厨房呢?这5号二楼的厨房是在马家还是在费家?他们两家是怎么分割的房子,怎么费家阿婆把马家关着门说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两人正在陶小霜的屋子了里,孙齐圣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纸笔,边说边画了个大概,“龙泉里的房子都是一个制式,和这里一样,5号也是一个t字形,走过3米的门廊,就是大客厅,然后正对着的是餐厅和书房,餐厅和书房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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