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你的计划内,总之以后我不会再相信晏煕圭了。他与你是亲戚,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不代表我能对他好言好气地说话。他就是来解释我也不想听,你代劳吧。”
他长长舒了口气,“看来伤的确实不重,说话挺有底气的。你不需要对别的男人网开一面,心里记着我的好就行。”
苏回暖抽抽嘴角,“盛云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他疑惑道:“这样不要脸么?”
她终于败下阵来,尴尬到极点便开始叫疼,嚷嚷了半天听到咔擦咔擦的响动,好奇地朝自己的手看去。
“再动,把你指头剪下来。”
盛云沂拿着把银色的小剪刀,一边剪一边慢条斯理地道:“这位姑娘,你的手相很复杂,”修长的食指在掌心里沿着纹路扫过,“这条线生的不对。”
她配合地问:“这位大师,怎么不对了?”
他剪到无名指上,回眸对她笑道:“和我生的不一样啊。”
“所以呢?”
他放下剪刀,扣住她的五指,“现在就一样了,感觉到了么?”
苏回暖抬起下巴,傲气地说:“没有。”
他薄薄的唇烙在褐色结痂的划痕上,眼神轻得像一片羽毛。
“所以,为了证明我是对的,不能让你看见这一面。”他握得更紧,放在心口处,“以后也不能。”
苏回暖眼眶有些红,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眼泪快掉出来了,于是就紧紧地闭上眼,几乎忘记了身子各处的煎熬。他的心脏跳的很慢,沉稳又有力,而她的心好像不属于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搏动的节奏。
良久,她叫了声他的名字。
他郑重地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她在嘴里过了好几遍,牙也咬了几番,终是改口道:“没,就是想问谁帮我处理的伤口,你帮我叫那位大夫进来吧。”
盛云沂站起来,弯腰将她另一边的指甲修好,悠闲道:“不要紧,晚上再问你。待会儿该用晚饭了,我再过来。”
他丢给她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微笑,施施然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调笑也费力气,心情好了很多,身体却不太能受得住,人一走,精力就被抽空了。
苏回暖这才得空体察自己的状况,多处皮肉伤,小腿应该是轻微骨折了,但走运地没伤及要害。她一想到自己敢从山路边缘往下跳,就又是感慨又是敬佩,明明最怕高的。不到最后关头不能爆发出潜力,要是再来第二次,她保不准会和那个刺客用肢体语言讨价还价,看能不能先砍脖子再砍手。她从来就勇于向强权低头,只因过分爱惜自己。
“呯!”
苏回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聚在被踹开的大门边,一个大坛子摇摇晃晃地挪腾进来,两条细腿仿佛要被压得跪在地上。
坛子后艰辛地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书生面孔,兴高采烈地冲她打招呼:
“师妹你醒了!”
苏回暖倒抽一口凉气,今天决计是平静不下来了。
她躺在榻上,脸色阴暗得能下雨,冷冷道:“我没有师兄。”
“哎呀别呀!师兄我敝姓徐,上步下阳,就是那句‘徐步转斜阳’的诗,你听过吧?”
“那是前朝的词,不是诗。”
徐步阳接着道:“师妹呀,你可别觉得咱们师父偏心,虽说呢,他把一半的学识都教给了我,但你不是跟了他十多年嘛,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个行家,是吧?”
苏回暖气得七窍生烟,“谁是你师父!我师父才不收徒!更不会收你这种人!”
“不收徒?难不成你不是我师妹?”
她脱口而出:“我是他养了十多年的故交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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