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候手上好像也有一枚,这种戒指有的雕成两头翘起的元宝,所以商贾戴上了就不愿意离身。
赵王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道:“啊,这些人都是小王请来的,公子是客,何来发难一说啊?”
晏煕圭看了一眼倚在世子怀里的美人,她的玉盏就要递到世子唇边,玉葱般的手指紧密贴合,形如螺壳。
赵王看看左右,下定决心,无奈叹道:“公子莫非不想与小王合作?小王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了些,可也有好处不是?繁京的手伸不到这么远……”
“啪嗒!”
清脆的碎裂声传入耳,苏回暖骤然抬头,不过弹指的功夫,大堂里就变了个天。
“手滑,不小心砸了。”
晏煕圭笑意盈盈,看向那名劝酒的舞姬。此时她手中的玉盏已经碎裂,凭空多出一把红色的利刃,不过寸长,与舞衣同色,一刀刺了过来。
世子吓得瘫坐在地上,赵王惊愕地挺着肚子,声嘶力竭:“护驾!护驾!来人啊!”
苏回暖看着满堂涌动的人,那些戴着玉扳指的商人们脱掉行动不便的外袍,或从身下的坐垫里抽出刀,或从腰带里拨出软剑,疾步如飞地冲上台阶。舞姬们挡了路,刺客毫不留情地砍瓜切菜,顷刻间杯盘狼藉、灯影剧晃,殷虹的鲜血像洒开的葡萄酒淌满了金边地毯。
晏煕圭握住那女刺客的手腕,出手如电地卸了她下巴,苏回暖惊叫一声:“她背后!”
他一掌掀翻苏回暖的案几,菜肴和杯子叮铃咣啷地撞在刺客的身上。苏回暖再看时,对面的令老夫人和挽湘不见了踪影,这厢行刺世子的女刺客得了手,仰身躺倒在刚刚碎裂的玉片上,刹那间脸色发黑,人已没了气。
酒盏上涂了厉害的毒,一接触血肉立马发作。苏回暖看得心惊胆战,下意识撑住软垫想站起来,突然发现左腿能使力了。她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迎面刺来白花花的刀刃闪了眼睛,喊道:
“晏煕圭,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极细的剑,镇定自若地挡住四面八方袭来的刺客,苏回暖不得不往他那边靠,以免让兵器伤到自己。赵王和世子那边也多了人护卫,但落了下风,王妃中了一刀,痛叫一声摔在阶上,世子红了眼,抽出侍从的刀便往母亲那里冲。
“爱妃!”
“家风倒是不错。”
晏煕圭淡淡地评价了一句,苏回暖皱起眉,听他道:“伤兵过来些,接下来就可以看戏了。”
“伤兵”这个称呼让她有些恼怒,“你们不会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我可不想陪你们玩。”
她话音刚落,堂中最亮的那架烛台轰然倒下,一眨眼的功夫,灯火全灭,偌大的屋子里暗了下来。
“终于来了么?”
晏煕圭蓦地拉住她的手,她一下子伏倒在他的垫子上,额角呯地撞到了案沿,眼泪猛地飚了出来。
他也变了脸色,用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真是对不住,可能咱们两天生就没有默契。”
“默契个头!”她终于骂了出来,“小人!混账!有本事别第一次见我就躲在树后面偷听啊!我要是再信你就出鬼了!”
骂完了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从来没有这么通体舒泰过。
晏煕圭以左袖掩口,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王府的护卫从前院增援赶来,他放心地撤了剑,道:
“苏医师目光如炬,晏某甚是欣慰。”
庭院里飞起几只鸟雀,一个府兵惊恐地大喊:“后门又来了一批!是……是审雨堂的人!”
审雨堂的势力在南部十分强大,只要雇主给出满意价钱,谁都能杀,可今日竟前所未有地登了一国藩王的家门!
赵王腿一软跌在地毯上,红色的常服沾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