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勉强也算是府上的亲戚,当初孙绍宗见他还算精明强干,便抬举他在顺天府大牢里做了个小吏。
谁知这厮一朝得志,就在牢里作威作福起来,结果被孙绍宗拿了个正着,直接从牢头变成了阶下囚。
不过倪二也只被关了半年多,出来后还特意找到孙绍宗,当面切断了一根尾指,发誓要痛改前非。
孙绍宗虽不肯再给倪二安排差事,却也资助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在云水巷开了家酒楼。
据说这两年间,倪二的生意极其红火,前两日还专门带了重礼登门拜谢——当然,孙绍宗压根也没见他,只让赵仲基出面打发了几句。
这厮虽也上不得什么台面,但解决晴雯舅兄这点小麻烦,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晴雯听了孙绍宗的说辞,先是一喜,继而却又瞻前顾后起来,迟疑道:“二爷,我那舅兄实在是个不成器的……”
“倪二也算有些手段,你不妨暗地里知会他一声,让他把你哥哥盯牢些,想来不会有什么差池。”
孙绍宗说到这里,不耐烦的把手一扬:“去吧,别让鸳鸯等久了。”
“多谢二爷、多谢二爷!”
听他说的笃定,晴雯顿时如释重负,忙千恩万谢的出了房门,捧着那红花油赶到了果园之中。
一路寻到葡萄架前,见鸳鸯正呆愣愣的坐在秋千上,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接近,晴雯心中欢喜之余,不由生出些促狭心思。
悄没声的摸到鸳鸯身后,将只白生生的小手,自鸳鸯肩头往胸前猛然一捞,便擒住团堪堪满握之物。
“呀!”
鸳鸯大惊,脱口叫道:“二爷!这……这可万万使不得!”
“咯咯咯……”
晴雯往她背上一趴,直笑的前仰后合。
鸳鸯这才发觉是叫错了人,忙将那不安分的爪子拍开,恼羞的要同晴雯撕扯一番。
“可不敢乱动!”
晴雯半真半假的将美目一瞪:“二爷方才反复交代了,要奴婢把金姨娘好生护送回去,一根头发丝都少不得!”
“你……你还敢乱说!”
鸳鸯闻言更是羞恼,扯着秋千的绳索,就待站直了身子。
“谁胡说了?”
晴雯把那红花油往她眼前一杵,信誓旦旦的道:“你也不想想,若不是二爷有交代,我怎会专程给你送药油来?”
“当真是……是二爷……”
鸳鸯口中还在问着,那鹅蛋脸上却不禁生出些酡红来,刚被狎弄过的胸脯急促的起复了几下,又望着晴雯欲言又止。
晴雯虽不知她要问些什么,但刚从孙绍宗那里得了好处,又知道鸳鸯‘早就’舍了身子给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于是自然满口的美言:“二爷原是要亲自来替你涂药的,只是突然有旁的事情耽搁了,才没能过来。”
说着,她绕到鸳鸯身前,问明是哪只脚崴了,便自顾自褪去了鸳鸯左脚的鞋袜,将个并蒂雪莲似的玉足捧在手上,嬉笑道:“二爷人虽没能来成,心意却托我送到了,姐姐直管拿我当二爷的替身便是。”
鸳鸯听的也不知该喜还是该羞。
随着那白生生的小手,在脚踝上均匀的涂抹着红花油,只觉有股**辣、麻酥酥的气息,自腿上缓缓升起,一直暖到了心底,也酥到了心底。
劈哩啪啦、噼里啪啦!
便在此时,忽听前院里鞭炮齐鸣,紧接着一阵阵呼喊声由远及近。
鸳鸯因担着官家的职责,因此忙命晴雯去外面打探究竟。
晴雯去了片刻功夫,便又一脸恍惚的折了回来,被鸳鸯再三追问,这才兀自难以置信的道:“家里来了传旨的公公,据说朝廷赏了二爷爵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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