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仅心里更没谱了。
她选择和时烬这样周.旋,就是想避免打草惊蛇,好让自己能顺利的逃走。
在她看来,时烬能在说出那么不近人情的话后,又突然说会帮她找她的朋友。
那时就已经证明了,他不会让她离开这里。
室安还说让她最好什么也别做,苏仅当时不相信。
接着,就后悔了。
来到书房的时侯,时烬正在椅子上坐着,读一本厚厚的书。
一个金丝边的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眼神沉静、专注,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她似的。
苏仅心里忍不住又想,他是不是隐约发现她的心思了。
知道她要逃跑,还装得这么泰然自若的。
书房里,安静得只偶尔能听到书页翻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仅算是见识他的耐力惊人了。
她在旁边这样站着,他也能一直当她是空气。
苏仅腿都站酸了,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他要干嘛?
不至于因为怕打扰他就一直这么受罪吧?
于是,苏仅小心翼翼的打断了他,“伯父。”
这一声,终于让坐在椅子上的时烬抬起了头。
苏慕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抬起头的刹那,看见季婉脸色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婉姨。”苏慕辰再也顾不得去怨她,扔开手里的画纸,疾步上前抓住了她颤抖的肩膀。
“来人……来人啊!”苏慕辰恐慌的冲着门口大声的喊着,满眼的懊悔和心急。
季婉本就身子骨虚弱,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c。
苏慕辰眉心紧蹙,伸手不断在她胸口顺着气:“婉姨……没事了,不怪你……没事了。”
这是苏慕辰认为自己做得最糊涂的一件事。
他忘了考虑季婉的感受e。
忘了她在画册上写着,苏仅做了错事的同时。
意味着,苏仅害死了时霖阮,也意味着,她也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所以季婉心痛苏仅,何尝又不心痛自己的丈夫?
苏慕辰对事实那么不敢置信,就和时净迁当时的反应一样。
恨不得,掐死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的季婉。
可究竟谁错了?
季婉最后厚厚的一叠画纸上,写满了对时家的歉意,对苏仅害死她父亲的谅解。
后来苏慕辰才知道,这不是狠心。
季婉非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时净迁真相,或许是出自对他最大的尊重。
她不是舍得,或许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
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对自己的女儿负责,又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乞求自己的女儿得到宽恕。
她做得很好。
苏慕辰重新在季婉身上感受到了坚韧和善良。
他紧紧握着她的肩膀,支撑着她的信念。
“婉姨,你不能出事,你如果出事了,让小七怎么办?那丫头最听净迁的话,可现在……”
季婉像是听到了他的话,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这时,两名医护从外面赶了回来。
正好,打断了苏慕辰未出口的话。
“苏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医生一边说着,走进房间后立马就发现病人脸色不对。
一看情况,连忙打开医疗箱取出听诊器,走近季婉开始检查。
检查完,医生叹了口气,把听诊器放回了医疗箱里。
苏慕辰担心的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起身,表情凝重的说,“病人身体状况很不好,我建议这段时间先转移到疗养院休养,避免让她再受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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