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臂张开,张牙舞爪,作势欲扑。
“来吧来吧。”
宁风抚掌而笑,还不忘拿起旁边不堪入目小书一抛,抛得很有技巧,保证那女鬼能看到封面是何等的低俗,猜到里面内容是怎样劲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可相伴,抵足而眠,聊聊……”
宁风话还没有说完呢,那女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动作,提溜回脑袋安脖子上,“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乍起,书生隐约还听见风里传来似哭非哭的声音,依稀能分辨出来,好像是:“……败兴……”
“呼~”
宁风又把架子绷了一会儿,看再没有什么异状,随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他穿上鞋袜,瞄瞄被扔出去的书,颇有不舍,起身去捡,嘴巴里面还在嘟囔着:“这屋子一定不干净,掌柜的昧了良心,怪不得独院甲字房这么便宜……”
风,愈发地大了,“哐当”一声,整个房门都被吹开,丢在地上的小书哗啦啦地响,劣质的书页散开一地。
彻底没法看了。
“休去休去,高卧大觉,明天再与掌柜的分说。”
“可惜了一本好书。”
宁风打了个哈欠,嘟囔完,端起洗脚木盆,冲着大开着的房门走去。
到门口,他看都不看一眼,“哗啦”就把洗脚水泼了出去。
反正外面是院子,便宜了门外花圃里的芷兰便是。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今天,显然不是一般日子。
“那书生,老夫有礼……”
“阿呸~”
泼水的动作,入耳的声音,几无先后之分。
书生毕竟是书生,反应着实是一般,动作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于是宁风颇有几分尴尬地提着木盆,看着眼前被洗脚水浇成落汤鸡的老头。
那是一个身量猥琐,獐头鼠目,三两根小须挂在蜡黄下巴的老头儿。
可怜老头一身员外服不仅仅湿漉漉地,还在散发着异味,以后估摸着穿不成了。
“你……你……你……”
“我……我……我……”
老员外浑身颤抖,想要低头闻闻又是恶心,想要破口大骂又有顾忌,那个憋闷样子让宁风看了都觉得不落忍。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尴尬。
宁风这才注意到,在老员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样子,圆脸,白衣服,以手捂嘴想笑又怕笑出声的样子。
书生很想跟她说:我们都听见了……别忍着,痛快地笑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个圆脸的少女,宁风莫名地就生出熟悉感觉和亲切感觉。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老员外回头瞪了圆脸少女一眼,总算知道手脚该怎么放了,拱手为礼道:“书生有礼了,老夫城外庄子的员外,姓苏,苏老谋的便是。”
“这是老夫不成器的孙女。”
“夜半拜访,失礼失礼。”
“那个……”宁风将洗脚盆掖到身后,让开门,向房中一引,“老员外房中说话。”
进得屋子里,无论是苏老谋还是他孙女圆脸少女,全都对房中一片遭贼似地凌乱似而不见,反倒是对角落散开的书页颇敢兴趣,还交换了下眼色。
宁风这会儿除了庆幸书页散开,油灯熄灭外,再没有其他念头了,飞快地打扫了一遍,与老员外祖孙相对而坐。
几句话功夫,老员外就把来意说出来了。
这苏老谋自称少年时候就出去做活,给人当了一辈子伙计、下人,老来攒够了钱财还家建了座庄子。
他老人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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