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要滚到哪里去,后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连着另一个省,掉下去就是不死,估计也没人找得到。
眼看着那个壮汉没几步就要到了,程安沐咬咬牙,心一沉,丢掉手中的石头,用全力往前一扑,扯着盛柏生的腿往坡陡的那边滚下去。
“安安!不要!”
天旋地转间程安沐听到陆夜白的声音,程安沐只以为是人快死前的错觉,看着跟自己一起滚下山的盛柏生,程安沐心里还有点安慰。
总算是没有扑空,送算是拉上了个垫背的。
程安沐想伸手扣住点什么东西,但坡实在是太陡了,往下滚的速度很快,就算扣住了一个树枝,一个石头,也没有用。
但对程安沐来说却不是这样,她把所有抓得到的石头树枝全对着不远处的盛柏生扔过去,虽然这样她自己也会受更多伤,但程安沐知道自己可能也活不了了,那她一定要盛柏生死得比自己难看!
*
夜,特别安静。
浓稠的夜色却被疗养院后山的灯光撕开了一个口子。
灯火通明。
银狐一脸沉重,盯着正在在山路边拉着绳子的武警,几十根绳子,已经下去了好几十个武警。
山坳子里的人,生死未卜。
“银狐,你快去劝劝,陆夜白已经成疯狼了,怎么拦都拦不住,硬是要下去!”
麋鹿一脸焦急地拉了拉银狐的袖子,脸上好像挂了彩,估计是一直在陆夜白跟前劝,被揍了,只能来找银狐了。
“不用劝了,没用的。准备一下,一起下去找人吧。”
银狐看了陆夜白一眼,虽然他还是一副冷静泰然的样子,但生死并肩这么多次,他们都知道陆夜白现在很不正常。
“夜白,你现在下去就是送死,没用的!”
宫律扯住陆夜白手上的攀岩绳,陆夜白抬眼盯着他,眼神可怖,看得他头皮一阵发麻,默默松开了手。
宫律知道,要不是为了等救援的武警来,提供程安沐滚下山去的准确位置,陆夜白肯定早就下去了。
宫律看了一眼被自己默默收起来的照片,虽然以前就知道,但是他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还是觉得触目惊心,也不知道程安沐看到了作何敢想。
宫律突然很心疼程安沐,人家本来生活得好好的,虽然经济上困难点,但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问题,可是遇上陆夜白,扯进过去现在未来这么多复杂危险的事情里,虽然自己看的出陆夜白是真爱她,但是这份爱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夜白,你听我的,武警都在下面找了,你自己就别去了,别一会她找到你再丢了!你就想想,要是土妞知道你这样不顾危险的找她,她会同意吗?”
陆夜白收紧腰上的绳索,看着宫律的眼睛,开口道,“可是现在处于危险的人是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让她被盛柏生带到这里,是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滚下山去的,你难道要让我在这里等着吗?”
宫律眉头紧锁,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谷,应急灯的再多也只照亮到山路往下几十米的地方,再往下黑黢黢的一片,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虽然程安沐现在是很危险,但是陆夜白下去照样危险。
“可是现在太晚了,等天亮些你要去我肯定不会拦你,而且说不定一会武警就找到她了啊。”
尽管知道自己说这些都没用,但宫律作为朋友还是要跟着劝。
山路上又传来一阵骚动,是灰熊豹子鳄鱼几个人过来了,野狼的几个人都在这里了。
“雪狼,一起去吧,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鳄鱼过来拍了来陆夜白的肩膀,灰熊走过去几拳就把绑在亭子柱子上的左青打得口鼻流血,眼睛都肿得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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