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个难忘的新年假日过去了两个月,其间的纷乱早已被平息得没有一丝波纹,只有当事人的脑海中还残留着记忆的痕迹。安琳瑟搬出了这间临时住所,住进了不列颠大公捐赠的豪宅之中;维达因为李静云的安全不再受到威胁也离开了这里返回自己的小房间;记忆中枢……或者说应该叫铃科游离子正式向学院申请了学生身份,她现在不再是被学院地下监控的黑户,而是有着自己名字、自己档案和身份的联邦公民,为了体验新生活交到新的朋友,她也离开了这间别墅,搬到学院给分配的另一间住所居住。冬天时还热热闹闹的别墅又重回三人世界,日子过得宁静而平淡。
这就是能力者的生活状态,他们过着比之外部世界更加安逸的日常生活,却又时常会遭遇到战场般凶险的恶性事件。生活就在刺激和懒散之间交替往返,直到某一天战死,或者熬到七十五岁这个人生的晚秋季节。
“啊……忘记把培根肉腌上了。”心不在焉地李静云随手丢开手上的电子小说,他忽然想起自己忘记了准备明天的早餐。
走廊没开灯,李静云却能透过楼下的亮光勉强看清道路,应该是有谁正在厨房里,好奇的李静云干脆就摸着黑走了过去。
厨房中,天子一手端着水杯,另外一只手不知道偷偷摸摸拿着什么东西正准备往嘴里送。
“喂,偷吃什么好东西呐?”李静云怀着戏谑的心思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拍了拍天子的肩膀,凑到她耳边笑道。
“噶!”
没想到李静云这一下子把天子吓得够呛,刚入口的一口水顿时呛在了喉咙里。
“咳、咳……什么嘛,原来是恩人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天子咳嗽了好半天才把这口气顺下去,受了惊吓的她语气难免有些嗔怪。
“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吃得那么专心。”见对方反应那么大,李静云也觉得自己似乎玩笑开得有点过了。
说话的功夫,李静云将视线扫到了桌上的铝箔纸,上面还有不少看不清楚的俄文小字,本来世界通用的中文倒是一个字也没标。
“药?你那里不舒服吗?”李静云奇怪道。
“没、没啥,就是觉得自己有点感冒,吃片药预防一下。”天子慌乱地将箔纸抓在手里揉成一团,好像生怕李静云看见似的。
“哦……”李静云听出天子的拙劣谎言却也没深追问,这两天天子总是神神秘秘的,平时总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他身边的天子难得地大多数时间都在单独行动。
也许是什么女孩子不好意思说的病症吧?李静云如此自作多情地判断着。当了半年多女人的他也发现了女性的身体确实很多时候要比男性来的麻烦,记得自己刚刚接触这方面知识的时候除了面红耳赤之外还有措手不及的手忙脚乱。
“对了,我有件事想和恩人商量一下。”对于李静云的宽大,天子赶紧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什么事?说说看。”李静云觉得愈发稀奇了,天子平时一直是唯他马首是瞻,今天居然会提出自己的意见来商量。
“我找到了一份打工的工作……”天子的表情很微妙,好像即不愿意因为打工而离开李静云身边,又非得做这项工作不可似的。
“哦?那是件好事啊,但你的代价不要紧吗?”李静云觉得很吃惊又觉得很高兴。
他一直想为解决天子因为代价带来的交流障碍做点什么,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说服天子去和其他男性交流,况且估计那些男人见到天子也把持不住。如今天子自愿出去打工自然是再好不过,因为大多工作都必须要接触陌生男性,那么需要担心的就只是天子的安全问题了。
“不要紧,没问题。”天子露出笑脸试图让李静云放心,却笑得很勉强。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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