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的时间晚一两年,基本就无法达到她那样的优势了。
可以说,这时候的蒋琪才是挟雷霆之势到渝庆来为陆文龙做辩护,就当是她辛苦了两三年放个假,算是袁哲这个她的老师给她安排的小事情。
当然,在某些方面的眼中,这肯定也是观察她处理事务或者考验她的一个过程。
刻意散发出去的身份,也是蒋琪避免自己搀和到更深层次浑浊当中去的明智之举,这个时候重重的打任何一方脸都不是聪明的做法,已经足够说明她在政、法上的成熟。
于是就在第二天上午,自称为控方律师的一组人员就到宾馆找到蒋琪,要求商议撤诉!
蒋琪懒得追究这起已经从民事经济纠纷案件被上升为刑事案件的无头案为什么不让检察院方来谈,毕竟之前可是检方扣留了陆文龙,也只有检方才有资格限制陆文龙。
她只是简单的指出指控文件中漏洞百出的几项条款,为陆文龙要了一个违法拘禁国家赔偿,就同意了庭外和解。
已经深谙法律交易的蒋琪,再也不是那个视法律为准绳,以为法律就代表天的菜鸟,看过了更为全面的欧美法律,了解到那看似人性化和标准的法律实际上如何掌握其中的变量,蒋琪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法律的象征物是个天平。
这不是追求公平的天平,而是跟做买卖一样,衡量相对交易的一杆秤而已。
下午四点过,几乎是特事特办的陆文龙,就在目前一批批抓进看守所的潮流中,签署一份庭外和解认可通知书之后,两手空空的走出看守所。
嗯,还有几百块的国家赔偿会随后返还给他。
莫名其妙的抓进去,再没头没脑的放出来,换做其他人,多半是要讨个说法的。
陆文龙却一脸轻松的出来,一路上跟管教和其他犯人都点头示意,直到走出门外。
门外的场景,让他略微意外。
普普通通的街道巷口,蒋琪带着两个下属,依旧一身严肃的正装,站在道边,手里提着公文包不拘言笑。
苏文瑾和汤*灿清还有杨淼淼带着三个孩子站在街道另一边,而她们的身后,余竹和阿林阿光等人神情激动的站在十几米之外,一大群青壮汉子站在那里的气势,让别人都不敢走进街道里面来了。
就这么一瞥,陆文龙显然就看出点名堂来,刚才浮现在脸上的轻松之情飞得无影无踪,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犹豫的迈步朝着苏文瑾这边走过来,一把抱点,摸摸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女,再探出手挨个抱一下三位姑娘。
这无所谓选择吧?
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蒋琪越过了龟裂的水泥路面,亭亭玉立的站在了陆文龙身后,就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爽朗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祝贺你获得自由。”
陆文龙抱着点点转身,蒋琪走后才出生的孩子对这个高挑靓丽戴着无框眼镜的女子没有印象,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连豆豆和瓜瓜都只是依稀认得,孩子两三岁前的记忆就好像一道坎,模糊得很,所以欲言又止的看着蒋琪,似乎好像谁又叫不出来,瓜瓜还彪悍的抬头看父亲:“爸!这个阿姨还漂亮,带回家去吧?”
因为有种无以言表的亲近感!
陆文龙看蒋琪那故作镇定的眼睛都润起来,伸手握住了她,紧紧握住:“有什么打算?”
后面那个男性下属远远的看陆文龙握住不放,还很不满的咳了一下,陆文龙笑笑放开了,蒋琪抿了抿嘴唇和眼睛,似乎压住了心底的情绪,只有站在她对面曾经的家人才能看见:“晚上的飞机,我到沪海,那里有个国际会议。”
陆文龙垂下来的那只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个刚刚回来又要离去的消息,似乎自己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喜悦之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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