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南疆的格局考虑,楚天卿必不可留,若非淮南王不听我的谏言,当年我陆离又怎会叛出王府?”
卫凌冷哼一声:“他们二人的兄弟相争,我卫凌确然管不着,自古传嫡不传庶,立长不立幼,淮南王已将南疆的三十万铁骑交付于楚墨,天策大将军之职,更已是向朝廷求得了世袭罔替的机会,天卿对此事无争,一再退让,而今又是斩去了世俗红尘,踏入蜀云静心修炼,可那楚墨倒好,竟是不惜违逆淮南王的意愿,也要将天卿置于死地。”
陆离道:“既然你知道立长不立幼,那么淮南王的位置,又怎能让楚天卿来坐?”
卫凌闻言,拳头被握得咯咯作响,“淮南王的意思,便不是你这外人应该干预的。莫非天卿他不与楚墨争那三十万铁骑,不与楚墨争夺天策上将的职位还不够,仅是降爵一等,甘愿由淮南王降为淮南侯,楚墨都容不得?”
陆离抿了抿嘴唇,不再言语。
唐沫雪面若冰霜,冷哼道:“世人喜好礼尚往来,你这条性命,就当时两年前那桩事件的还礼吧,这一礼不仅是王府收下,蜀云也当照单全收。”
毕竟楚天卿不仅作为淮南王次子,还是蜀云亲传,这桩事必然与蜀云脱不了干系。
赵宣生眯着眸子瞧了一眼那身着黑衣的卫凌,道:“既然是淮南王府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来玉安杀人,就不怕给淮南王扣上一个叛乱谋反的帽子吗?”。
卫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在卫凌身旁的锦衣女子抬起一双秋水眸子,玉手按在剑柄之上,只待出鞘,她语气冷淡地道:“是不是叛乱谋反,可不是朝廷能决定的,况且南疆坐拥三十万雄甲铁骑,就算是淮南王要反,单凭西疆北域的军伍当真能挡得下?”
赵宣生深吸了口气:“若到那时,老夫便会亲自取下淮南王的首级。”
卫凌双眼微眯,嘴角微翘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只怕前辈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赵宣生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大笑:“玄阳修士,你当真以为凭借你八品玄阳的修为,就能有机会与我将我斩于刀下?”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一挑,似是来了兴致,抬头问道:“前辈此话怎解,莫非世俗武
赵宣生袖袍轻挥,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那股灵压,赞声笑道:“若是再给予你十年时间,到时候恐怕不仅是老夫,放眼武夫的江湖,前十甲中,也少有人能与你一战。”
卫凌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说,反倒是将双眸微微闭起,握在刀柄上的双手,悄然施力,双刀出鞘一寸,可见刀刃上隐隐有着几缕蓝白色的雷光闪烁跃动。
“前辈,且看我一刀寸雷!”
卫凌沉声一喝,当即踱步而出,握住刀柄的双手骤然一掣,双刀齐齐出鞘,一缕缕刀芒交织在了一起,霎时间,电光雷影乍现,下一刻,雷光便是陡地朝着赵宣生激射而去。
赵宣生见状面不改色,手掌一扬,便只见有一道白芒自阁内飞掠而出。
铿!
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响彻庭院,赵宣生的身形早已不再原地,而是在那转瞬之间,直逼卫凌而去,而在他手中,赫然便是一柄白刃长刀,看似古朴无华,其然材质不俗,与卫凌那两柄品阶处在半步天阶的灵宝击撞在了一起,不见一丝损伤。
“雷声大,雨点小。”
赵宣生一刀将卫凌击退,面色平静地道。
“还没完!”
卫凌脚掌踏地,身形猛地掠起,倒退数十步,而后陡然睁开双眸,这一瞬,双刀交错叠放,横于卫凌神情,他手中两柄双刀上霞光流动,竟是浮现出一抹赤红的色彩。
当这道赤色流转之际,一股莫名的灵压,兀自爆发而开,赵宣生古井不波的苍老脸庞上,终是露出了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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