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作古。唉,命该如此。基因中没有,谁也不能强求,我又奈何?
他摸摸小王彼得,脸上又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心里想:姓华的,你是比我幸运,比我厉害。可你得为我服务。你有一个基因儿子,我也有一个。哼!你会跟我摆谱,防患于未燃。基因汉会加“五道锁”,两个讨厌的法官会吹胡子瞪眼睛,我还不是看到了配方的全部过程,全部数据资料!
他兀自兴奋起来,整整衣服,挪挪身子,四处张望之后,闭目养神,又在心里说:你们不知道吧,嘿嘿,谁也不知道。独磨俄及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都被我糊弄过去了。你姓华的要落在那个狗日的魔掌中,不一定比我会忍耐和周旋。独尊谷?狗屁二十四,毒蒸骨,都蒸骨……地球王,狗球王,球毛王!地罕,智多毛?猪多毛还差不多。地球之母?母猪,母狗,母老虎,母夜叉,母鸡。嗳,嗨!就是母鸡。想杀死我,拿我喂狗?没门!哼!我王彼得是那么好整治的?我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我会博闻强记,超常的强记能力。华氏基因人配方的程序我看在眼里,就记到了心里呀!讨厌的就是那五道锁,这又有何难?慢慢解就是了,房子都盖起来了,还怕开不了门么?哼,阿超阿娜,你们神气啥?说不定我会先建成基因再造技术中心,说不定我会取代华继业,成为全世界首富。他的眼前出现了奇景——
金子,成堆的金子向他飞过来;美女,千姿百态的美女向他微笑,朝他搔首弄姿;哦,诺贝尔奖金,基因再造技术大楼,美人鱼,皇袍等等概念和影像在他眼前飘荡……他神思恍惚起来。
叫我地球之王!执行本王的命令!你就是化成灰,本王也能找到你!独磨俄及的凶险吼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禁不住一个寒颤,还过神来,着意地看看船舱,又看看小王彼得,摸摸胸口,张着嘴,不出声,自言自语说:哈哈,大魔头,“老鹅”成天鹅啦,由不得你喽。在大冰谷,“老鹅”天天如汤煮,以后我是天鹅,芝麻开花,芝麻开花,要啥有啥。你独磨俄及,就是个癞蛤蟆,癞蛤蟆!
吃一堑不能长一智,同样的错误犯了一次又一次,这是地球人的莫大悲哀。王彼得得了点虚名就忘乎所以,想入非非,实在显得愚蠢。他想不到,或者说他不愿去想,他会继续扮演倒霉蛋的角色。后来,他丝毫也没有改变倒霉的处境,说是瓮中鳖笼中鸟也差不离;说像一只小小蚂蚁也不错。因为哪怕是一口痰或是一泡鸡屎,都可以随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人人都知道,贼船不能上。遗憾的是,人家非要叫你上,不得不上,除非一死了之。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人就是这么被狗骑到脖子上的。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下来了就成了两个自我,一个是人,一个是贼,天天都在别人眼里交替出现。这是地球人的一种残酷,也是又一种悲哀。
经过五天的太空旅行,王彼得带着小王彼得来到了麻星汀贝杰飞船港。由于服用安眠药和兜“尿不湿”垫子,上卫生间又比较勤,小王彼得也还干净。这使王彼得非常快慰,觉得抚养基因人不过如此。高兴地牵着小王彼得,轻轻对他说:“咱们到家啦!到家嘞!”快捷地走进密封长廊,向地铁走去。阔别故乡,一晃五六年,现在又闻到了故土的芬芳,他不由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再深深地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往前走。
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穿天蓝色工作服,迎面挡住了他们。其中一个非常客气地说:“你是王彼得先生,我们奉b国科委之命前来迎接你们。请跟我们走。”
王彼得心中一咯噔,脱口而出:“科委?没联系呀。你们认错人了。”说完,拽着小王彼得就往前跑,想冲进地铁。他想: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来抓他的,不是独磨俄及派来的杀手,就是联合国警察厅派来的特务。进了地铁,人多了,他们就不敢张牙舞爪了。
那两个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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