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就说了,他没按处方服用,以为自己是基因人,不怕过量,只要快些好,遂增加了一倍,服了一天过后,又心血来潮,竟然增加到四倍,一个月的药他一星期就服用完了。
张东方不高兴了,骂道:“全求人,你简直就是个二球,二愣子,二百五,二杆子!你的基因就是这样优秀的呀!你活该!自作孽,不可活!便秘,浑身无力,视物模糊,食欲下降,咎由自取。你就陪它们好好玩!玩死你!我可管不了你了。”
全求人感觉自己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是理直气壮的骂,是无言以对的骂,是有苦难言的骂。总之,他是狗血喷头,哑口无言了。
全求人并不知道,张东方骂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然,张的道理有一半出自全求人,另一半却是出于他自己。
出自全求人的这一半,是说全求到他了,他怎么想,也得给全伸出援手,否则,他会受到联合国所有常委们的激烈谴责,而不能自拔。穆玛德琳还极有可能把他逐出联合国,至少老账新账一起算,摘下他的顶戴花翎。就是退一万步说,联合国宽容了他,穆也不与他计较。那也会被支持者统一阵线的人们唾骂,甚至是拿他当罪魁祸首看,把他说成是谋害基因帅哥的凶手,使他百口莫辩,永远抬不起头。
所以,他确定给全开了处方,想着两害当前取其轻,两利当前取其重。
哪料想,全求人竟然不依医嘱,自作主张,整成了便秘,这就把他的好心整成了驴肝肺,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九十亿地球人,不管是反对者还是支持者,已经沸沸扬扬,以讹传讹,说是张东方给全求人治串稀,开错了方子,把一个病治成了两个病,全求人便秘了,这算啥大医师,又算啥态度,纯粹是暗箭伤人,跟基因人过不去,跟穆玛德琳主席开顶风船。还说吸取了闪猎多弹头部署的教训,对穆主席言听计从了呢,原来呀,只不过是口是心非,阳奉阴违而已。
出于他自己的一半呢,要怪他的嘴不大稳。
张有一个偏好,对女人特别漂亮女人,总喜欢拉拉话,说说笑,显得特随和。
这一随和呢,难免就带上几分随便。
既然有了随便,话语中就自然而然的夹带上了轻率,往往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和不大能随便说的话抖了出去。
当全求人与医疗药械监管局局长王莉群娇撞个满怀,跑出去之后,王局长问张全是什么人,张说不知道。王哪肯相信,就和他说笑起来。
说着笑着,说着笑着,张东方的偏好就张牙舞爪了,把事情和盘托出。
王局长是个有心人,又是个基因人的支持者,既已听得张的秘密,借口还有事,赶回办公室,就给拉波尔打了电话,想想又给旁波宁也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两人全求人来万和号了,张东方悄悄的给全看了病。
拉和旁听了,都叫她再别声张,谁都别再说了。
但是,他们两人都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向穆做了报告。
穆听了,立即责问拉波尔,为何上回星际公测没有检测出全求人有串稀还有中蛇毒的问题。
拉波尔一时无言以对,满脸通红。
穆又责问旁波宁,为何几次检测和参与检测,都没有检测到和想到全求人有这两个病情。
旁波宁同样无言以对,满面羞愧。
穆玛德琳不再责问他俩,换上严厉的口气,叫两人马上想法子,看怎么才能弥补这个缺失。
两人随即建议再组织一次检测,并说,全的记忆弱化很可能与这两个病症,特别是严重中毒有极大关系,需要抓紧治愈才是。
穆玛德琳顺手牵羊,当即给两人下了任务,先找到全求人,再给全治好病,让他赶紧复康,进入正常工作和生活状态。
没有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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