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才是......”
石道人冷哼了一声,没开口,心中却也承认了。这番话确实也是极有道理的。
“...这应该只是那唐家老四的自把自为...这等大张旗鼓飞扬跋扈的手段绝不是唐门惯有的风格。听闻那唐公正性子和唐门其他人全然不同,乃是直来直去粗豪率性。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足为奇。对!定是如此了!”
说着说着,上官闻仲也逐渐找到了关窍之处,脸上的惊慌之色也慢慢褪去,猴子般奸猾的味道又重新浮现出来,想了想,继续说着:“其实这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坏事。有他先去前面和那些天火派的交手,我们随后赶到,无论是施以援手还是坐收渔人之利都是有益无害。就算最后他想要抢夺那朱雀灵火,既然只是他个人之举,我们也不用与之客气。而且这人行事如此莽撞,想来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哼哼,居然如此高调跋扈,人群中一刀开路,威风得很啊。这些世家子弟都是如此地愚不可及么,不知潜伏之中伺机而动才是制胜之举,还真以为他那唐家堡的名头就能让人吓得不敢动手......”
上官闻仲说得越来越兴奋,口沫横飞,好像真的早已将这些世家子弟完全看透看穿,只等拨弄与掌握之中了。但是突然发现石道人看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冰冷中带着些俯瞰的嘲笑,好像看着池塘里的青蛙一样的眼神。他一怔,连忙回想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露出了什么可笑的破绽,但是好像又确实没说错什么。这一愣神的时间,石道人的眼神却已经收了回去。
果然,终究也只是只猴子罢了。石道人看着前方露出丝不屑的冷笑。
那气势恢宏的一声大喝他听见了,那沛然莫御的一刀所留下的裂痕他也看见了,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他也能感觉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早已沉淀到最深处的东西在朝上跳,在朝外涌。
当然他并不是吃惊于那一刀的威猛,借着背上的这两把宝剑,他可以斩出比那一刀更大更猛更凌厉的一剑来,但却绝斩不出那样不伤一人,满城皆惊。群雄避让的一击。那已不是时机,招式,速度,罡气等等之类的问题了,那是对自己。对自己的刀。对自己的道,对这整个世界都再没有丝毫的犹豫丝毫的疑惑才能斩出的一刀。
他很羡慕那一刀,很羡慕能劈出那一刀的人。这是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最最根源的本能,比强弱。比胜负,比生死都还重要还深处的本能。
这就是武道。
当然,就像粪池里的苍蝇永远也不会明白蓝天之上的雄鹰为什么要冒着跌死,风暴,冰霜的危险去飞那么高那么远一样。在上官闻仲这种人眼中,这一刀依然是愚不可及,不懂收敛潜藏不懂伺机而动不懂效率和后果的莽撞举动。
但是石道人是懂的,明白的。他甚至一度生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动,那就是取得了朱雀灵火之后再也不去管这什么联盟,什么三十万两黄金,就借着这据说能烧融生命魂魄的真灵之火重新再把自己这两把宝剑再祭炼一遍,祭炼得和自己心性完全合一,祭炼成自己魂灵的一部分。然后再借以踏上能斩出那一剑的境界。当他那样想的时候,他背上的那两把宝剑也发出阵阵的嗡鸣,似乎真的有了自己的生命。
不过冲动终究只是冲动罢了,石道人的年纪早已经很能弄清冲动和现实的分界了,所以他背上的两把剑很快地又重新沉寂下去了。所以现在他最多也只是能对身边这只猴子暗中表示一下自己鄙视而已。
“飞去探查的兄弟回来了~!怎么只有两人了?”
一声惊叫把石道人微微出神的心思叫了回来,他抬头看向天空,果然有两只大鸟一样的黑影在朝这里飞来。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夺宝盟众人和他一起慢慢地放缓马蹄。等着上面的两只大鸟降下。
那并不是真的大鸟,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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