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广神色虽然站定但不时瞥向远方的眼神,证明他仍在担忧着什么。
远处的喊杀生渐息渐止,在炸药和诸葛连弩车的连续两个杀招突袭之下,李存勖的精锐步军已被冲的凌乱四散,再加上燕军主力相互配合协同攻击,望着本已经被惊天爆炸吓得惊魂的士族,李存勖不得不下令开始后撤。
“传令下去,不得追赶,只要逼得李存勖退后,我们便是胜利了。”此时景延广紧绷的脸上开始逐渐缓和了下来。
连续后退十里的晋军,见并未有敌军追赶,李存勖便下令就地扎营,清点折损,部下颇为惊恐地来报:“全军有两万余人不知下落,估计凶多吉少。军中将领也有十数个寻找不到,恐怕都死于契丹蛮子之手。”
“张敬达伤势如何了?”手下头号冲锋之将张敬达领军突击,结果冲入爆炸圈中,虽然未被炸着,但也被乱石击伤,幸好被军士所救,李存勖颇为记挂。
“张将军只怕要歇息十日才能骑马。”
“我知道了。”想起那惊天的爆炸,李存勖心中便是一阵胆寒,他倚为前锋的精锐横冲都在连串的爆炸中几乎全部折损,万余精锐步军被炸的七零八落,不知下落者绝大多数都是死于此,至于后来那连弩车因为自己收兵及时,反倒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现在回想起来那车看似厉害,却又为速度和数量限制,而且必须需辅以步骑兵配合方能发挥更大作用,若是在决战中突然出现,倒不失为一支奇兵,但此次暴露,景延广恐怕也是迫不得已了,看来李的底牌也差不多全部暴露了。
“大王,可是在为那连弩车而烦恼?”郭崇韬见他若有所思。以为他正在为那连弩车犯愁,便道:“那车我仔细见了,也没甚大不了的,我军只需只需在战场之中挖些深几尺的壕沟,在以轻骑绕过两翼击之,届时只有任我军宰割了。”
李存勖默然肃立,半晌之后出声到:“本王非在担心此车,而是在考虑李在幽州到底留下多少兵马。”
“最多不过二万,而且只是杂兵。”郭崇韬凝眉侃侃分析道:“若不是如此,景延广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那手段给使了出来。若是兵力足够的话,我军的损失绝不止这一点。”
“嗯,如此看来,贼军确实兵力不足。”李存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抬头仰望天空中已然闪烁的满天星辰。
“传令下去,今夜进军伪州城。”他的脸上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那自信地神色。朗声道:“我军受得小挫,贼军必然以为我不敢再战,我偏要反其道而为之,我军乘夜攻城,想必他们的防备也不会那么严密。”
“主公,这是否仓促了一点,何不等等细作探明贼军底细来报再作决断?”
“等细作探明敌军底细来报那便要坐失战绩了,传令三军,立即埋锅造饭。餐后令将士衣不解甲c马不卸鞍立即歇息,今晚子时乘夜攻城。”
“得令!”
侍卫转身传令而去,这一夜,来自幽州草原之上的朔风呼啸不止。疲倦了一日的伪州城内,稀落。虽然晋军大军在城外数十里处屯扎,但对于百姓而言,战争似乎自炸药摧毁晋军精锐的那一刻起便结束了。燕军上下尚且累的筋疲力尽,何况被击败了的晋军官兵。
伪州城上的哨兵却丝毫不敢怠慢,李善于偷袭惯了的。自然也会小心提防别人的偷袭。因此燕军岗哨倒还尽职尽守,在城头之上小心提防。但天气阴晴,原本应悬于碧空之中的圆月,早已不知躲向何处,天空中暗云低压,直逼伪州城头。
“估计今夜要下雪啊。”一个哨兵搓着手说道。
“唔,看来是要下雪了。今年下雪天来得倒不晚。往年都要等年关才有雪,今年提前了十余日。”城头校尉也看了看天。也点了点头。
“该死的沙陀恶贼,偏偏挑这快过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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