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个打算。“敬翔捻着胡须,将目光投向北方,“他不仅是想在此决胜,更想借此一举攻入晋军。看来他派往井陉关者,应是深得他信任之将啊。”
“哈哈,史弘肇与高行周,岂非也深得我所信任?还有高行圭,他三人若集思广益,便是李存勖亲自去也无所畏惧。”李笑道。
“史弘肇将军虽是智勇双全,但似乎过于自信了些。若是面对李存勖这般名将,他绝不会大意,便不会出错。但面对地是若是其他人,我只恐他会大意。”敬翔沉吟了会儿道。
李脸色沉了下来,侧目看了他半晌,摇了摇头道:“先生多心了,史弘肇不会有事。况且,留他在晋军,我还有深意啊。一君?子?堂?首?发一”
敬翔动了动唇,将“什么深意”四字缩了回来,若是李要说,不问他便会说了。
“如何对付李存勖?”敬翔与景延广都凝望着若有所思的李,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其中之意,溢于言表。
“传令三军,闭城不战。“李面带冷笑,“李存勖意欲决胜于井陉关,我便与他决胜于井陉关!”
“原来李小儿也有所畏惧啊。”
立寨于幽州城外百里原野之上的李存勖神色从容,草原朔风将他地须发微微吹动。顿了顿,冷笑道:“竟然闭城不战,看来李小儿也技穷了。”
张敬达不自觉地扶了扶脸颊,敏锐地光芒闪了一下。\\\\\\李回避于此与己方决战,大王何尝也不回避于幽州城下与李决战?避敌所长,攻敌之短,这原本是兵家极自然之事,但对于李这般水准的统兵奇才,也有长处与短处不成?
李与李存勖二人可以等待,但事情的变化却由不得二人等待。
贞明二年,十二月十七日,雪。
李存勖比李要早上半日收到自晋军井陉关传来地消息。见了那信上“井陉已得,饮马沱水,斩除贼寇,便在来年“十六个字,李存勖捋须大笑:“李存审果然不负我。此战胜负已定了!”
伤已半愈的张敬达动了动唇,却吞下了到嘴边的话语。李存勖睨了他一眼,拍了拍他肩:“你不同啊。你无需与李存审去争功夺名。\\\\\\”
张敬达深深埋下头去。他原本还有些不满,以为独当一面者应是自己才对,但李存勖这轻轻一拍。便让他心中一慰。李存勖吩咐道:“令细作与顺州城中我们的人联系上,看看李的反应如何。如果我料不差,他将有所动作了!”
李在一日之后方获得井陉关失守地消息,史弘肇的来信者深深自责,却不能平息李心中的愤怒。“我早说过,他与旁人不同,一举一动当为诸将表率才是,他竟敢如此冒险!”他在心中怒吼。双眸中怒火盎然。
“哈哈哈哈哈”李莫名其妙大笑起来,众人还以为他是怒极而笑,都想上去安抚,但随之望见李那炽热地目光这一刻,他仿佛有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李朗声道:“为了幽州百姓,为了数万将士。为了跟随我地兄弟们。我要打一场胜仗,出发。突袭李存勖大营!”
“什么!“景延广与敬翔都惊呼出声,敬翔向前跨了一步,刚要劝谏,景延广便拉住了他。二人看着李那脸庞,都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李翻身上了乌云汗血宝马,回头瞧了二人一眼,哈哈笑道:“放心,二位先生放心,我还未晕头转向。李存勖此刻,正挖好了陷阱在等我,我要做的,不过是在他陷阱口处舞蹈一回罢了。阿力古c元行钦!”
“在!”
“你二人领精甲步兵与狼骑,正面向李存勖营寨进攻,攻到营前三千步处,不得再向前,在那里以连弩车为屏,就地筑寨!”
“得令!”
“单延圭c李山海c刘知温!”“景延广c陈确!”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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