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啊!大人,我们此时正该抓紧时间编练新军,为将来守湘以图进取而积需力量,大人……”刘蓉还想再劝,却被赵烈文一把拉住,就见赵烈文轻轻的朝坐在堂上默不作声曾国藩呶了呶嘴。
就见曾国藩摆动着手中的毛笔,不停地写着什么,屋子里的人刚听到曾国藩的决定时都不理解,长期以来湘军与长毛子始终是采取敌对态度的,虽然几次和谈,双方也有一些接触,但和谈未成,毕竟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和谈彻底破裂,那双方还是要拼个死活的,王财出兵关外与老毛子拼个死活,正好让湘军积蓄力量,此刻出兵帮助焦头烂额的王财实在令人不解。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曾国藩突然站起身来,轻轻的把桌上那张纸举了起来,上面只写了两个大字“天下”!
“你们一直劝我据湘独立,练雄兵而争天下,孟容(刘蓉字)还劝我联手石达开,我几次回绝了,想必你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就在这两个字上!”曾国藩顿了一下,静静的看了一眼屋里地谋臣,他们都迷惑地看着那两个字,“眼下国内三强争雄,石达开控制云、贵、桂三省,两湖在我手,而他王财呢?十一省!更有十余万雄兵和日夜生产精良火器的兵工厂,我听说他地两个造船厂已经开始仿造西洋兵舰了,这等实力我们两湖绝不是对手,就算加上在云贵搞洋务的石达开也不是对手,你们说,这天下还如何去争?我之前一直在和谈上犹豫不决,是因为我一直都吃不准王财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担心他控制两湖之后会对湘人下毒手。 但这次中俄之战让我看清楚了他,你们想想,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人,谁敢在后方仍有两个对手地情况下,出兵关外?即便是我,也要先集中力量消灭这些后患,才敢与俄人争关外之地。 但他不是,他给我们一人一封信。 详述了国仇大于私恨的道理,这其中固然有稳住后方的意思,但是拳拳赤子报国之心却是无疑的,仅这一点见识,此人就远在我之上,王财之所以迟迟不对我们动手,并不是他打不过我们。 而是他不想打,此前我想联络四省之力对抗王财,可是结果呢?才二十三天啊,山、陕两省就被他毫不废力的解决了,此时他为什么不继续南下攻入两湖,要知道此时入鄂,兵锋所指当真无人能挡,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两湖父老。 可他偏偏停住了,还搞了第二次和谈,这是为什么?”曾国藩把那张纸放回桌面,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道,“因为他是一个真正心怀天下的人!心底无私,天地才宽。 各位都是苦读圣贤地学子,大家读书所为者何事?无非是这‘天下’二字。 我决心促成第三次和谈,为我两湖子弟,湘乡学子谋一个出路,继续对抗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制台大人,您要放弃兵权?”刘蓉不解地问道,“可这样一来,万一……咱们可不能把性命押在别人身上啊!”
“是啊,万一他王财夺了两湖之后再来与大人为难。 到时候大人恐怕就悔之晚矣!”赵烈文也忍不住出言相劝。 虽然他一直都对王财颇有好感,但事情到了这一步。 做为曾氏谋臣他也不能不提醒一下,以尽谋臣之责。
“兵权是关键,不仅仅是兵权,还有财权、政权都要谈,湘人子弟不出湘,这就是我的底线,”曾国藩点了点头道,“如果他王财真有容人之量,真的有心和平解决内战,那他一定能接受这一点。 ”
“那大人为什么不等和谈结束了再出兵相助呢?再等等是不是更稳妥些?”刘蓉还是不死心。
曾国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蓉,缓缓道:“边关吃紧啊!”
当一直留在京师的左宗棠面见王财告知曾国藩准备出兵助战时,王财激动的拉着左宗棠的手,把曾国藩夸成了旷世少有地无双国士,还一时激动,承诺只要曾国藩同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