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那么多话来。他身上的经历太多，时间已经将一切都抹去，当他最后的执念也消散，他对人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牵绊。

    “小枫，我的儿子！”听到晴枫的讲述，一直在晴文渊怀中默默哭泣的赵晓雯再也忍不住，扑进晴枫怀中嚎啕大哭。晴枫是一米八五的标准身高，而赵晓雯只有一米六，又因为悲伤过度身形佝偻，此时双手死死抓住晴枫胸前的布料侧脸贴着晴枫的胸膛，哭得眼睛都肿了。

    晴枫连厌恶的情绪都少得可怜，而且他也知道赵晓雯的举动才是正常的。可他却无法感同身受，他的感情经过漫长时间的荡涤已经单薄到无法轻易触动。赵晓雯的感情依旧触动不了他。他此时的表现用两个字最能够形容，“冷血”。

    “我该走了。”等到赵晓雯苦累了，大哭渐渐变成啜泣晴枫才推开身上的人。“你们应该照顾好自己。”这是晴枫最后能够说的。

    离开晴家也很顺利。哭累了的赵晓雯在晴文渊的怀中默默看着晴枫出门，而一直忍耐着没有掉下眼泪的晴文渊终于还是在大门合上的时候落下泪来。

    离开晴父晴母居住的小区，晴枫速度飞快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等到走到了一处即将拆迁的废弃大楼内才停了下来。

    “出来吧。”在废弃大楼内站定，晴枫平静的声线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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