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
孟平川在她身边坐下,拿话数落她:“一点都没察觉到,你还好意思说?”
“……”
“就你这个危险意识,想把你拖到后巷先/奸/后/杀太容易了。”
程溪拉着他的胳膊故作可怜,“你忍心把我拖到没有人的后巷吗?”
“我不是不忍心,只是没必要。”
“什么意思呀?”
“杀了多可惜,留着下次再来。”
“……还是人么你!”
见这会儿空无一人,孟平川把她压在树上亲,手掌托着她的后脑,把她的思绪在温热的气息里搅乱,舌尖互相推搡,程溪被孟平川主导着微微伸出小舌,刚怯怯探出,便迅速被孟平川捉住。
他吮吸了几下,有点重,发出微妙的声响。
程溪羞得躲开,孟平川贴在她耳边说几句情话。
“程溪,你身上有香味。”
大约是孟平川的声音沾染情/欲,让程溪心里一阵酥麻,“……好闻吗?”
“嗯。”
程溪打趣说:“会不会跟毒/品一样,闻了上瘾?”
“挺好,不打算戒。”
“能闻一辈子?”
孟平川跟程溪一起平躺在树下的观众席,看云卷云舒任自由。
他侧过头看她,“嗯。”能喜欢一辈子。
程溪也看他,笑。
.
孟平川晚上有约在先,没能陪程溪吃饭。
加上班长又打来电话,说是她室友都到齐了,程溪也不便再做推脱,答应下来。
两人在校门口拥抱了一下,约好回家打篮球。
然后各自分开走,到家报信。
孟平川到酒店包厢时,余路平和吉旸已经到了。
偌大的包厢以中式装潢为主,盏于半空夺人眼球的水晶灯有些不着调,但繁杏小屏风古色古香立于一侧,树下黄发垂髫,老人数天上星,摘树上的杏,孩童拿蒲扇扑流萤。
桌上摆的是几副金边钩花骨瓷餐具,泡好热茶,正袅袅生香。
场面不大,却颇有一番讲究。
孟平川坐下,同余路平、吉旸先打招呼。
随后阿厉和教练进门,坐定后,余路平吩咐吉旸去鸥鹭池选一条新鲜的白鱼。
时令上有“三月甲鱼四月鲥、五月白鱼六月鳊”的说法,五月吃太湖白鱼,正是肉质最细腻的时候。
等吉旸出去,余路平请大家喝茶,“别看这是家中式餐馆,西菜也能做,你们只管点自己喜欢的。”
阿厉不出声,教练应下,说到家乡的白鱼,便斗胆多点一道腌笃鲜。
菜品口味咸鲜,汤白汁浓,很适合夏天吃。
余路平默许,转头问孟平川:“阿川,你是湘城人,嗜辣,要不爱吃这家,下次吃火锅。”
“都行,我对吃没讲究。”孟平川喝了口水,“管饱就行。”
“你放心,这顿要是吃不饱,我当你面儿把这家店招牌砸了。”
余路平说的是玩笑话,声音平稳,丝毫不带唬人的意思。阿厉跟他已久,出生入死多年,算是亲信,他知道余路平说这话,绝非妄为,他若是不乐意,这家店就没人能保得住。
这就是一种人。
一种偶尔游离于金钱世界之外的人,他敢赌,也赌得起。
整日在黑暗之中摸爬,却又似乎只在意那三餐一宿,淡然一般。
等菜上齐,吉旸先举杯站起来:“先替我舅舅敬各位一杯,这拳,你们都打得不容易。”
众人一齐站起来,吉旸先干了,把杯子里倒过来,几滴酒打在桌布上,漾出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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