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见闻。只不过那夜刚入大都,在月疏阁住了一晚,与方才那名郭大小姐碰过一次面。”当下,便将那夜在月疏阁之事,简略地说了一下。玄机子微闭双眼,一边饮酒,一边说道,“此等妖女,大师还是须得提防着点。贫道在大都时间久一点,消息较为灵通,据闻这王保保和郭敏二人,原本都是汉人,却拜在察罕帖木儿门下,作了义子义女,帮着察罕帖木儿出谋划策,杀了不少抗元义士。如今,察罕帖木儿日益受到重用,据说不日更要调到南方作讨伐红巾军刘福通的主帅,是以其家眷便安置在大都之中。这郭敏据说早年学过海外修士的一些法术,鬼主意又多,是以便被察罕帖木儿派到大都,护卫家属、、打听情报。嘿嘿,天下将乱,还招摇过市,早晚取其首级。”
悟虚听罢,摆摆手,大笑道“区区小女子,说她作甚?这察罕帖木儿之事,与我何干。那红巾军如今已成气候,加上各地白莲教众或者豪强,南方诸地只怕不日便会乱成一锅粥。”
玄机子忽然看了看四周,示意旁边站着的两名婢女出去。然后深深得看了悟虚一眼,低声说道,“那刘福通,之所以能在白鹿庄逃出生天,又在颍州城短时间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据说有花莲妙法宗高人相助。”玄机子说到后面,故意将花莲妙法宗几个字加重了语气。前文说到过,白莲宗乃是出世一脉,隐于白莲教之后;花莲妙法宗乃是遁世一脉,不搀和俗事争斗。
悟虚一听,心中警觉起来,“是么?不知道兄,从何处打探到此消息的?”玄机子笑而不语。悟虚斜着头,一边拿着朦胧醉眼瞅着玄机子,想要从其一张老脸上看出花儿来,一边心中暗自思量,“定是那名在鄱阳湖企图困杀刘福通等人的龙虎山道士,见自己借着曼陀罗法界,施展出花莲妙法宗的佛音生莲术法,走漏了消息。”不由暗叹自己当时没有把握将其击杀,反倒留下了一丝祸患。
那玄机子见悟虚做出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也不点破,复又言道“那刘福通当日在白鹿庄被围剿之时,以精血催动那白莲令,幻化出九朵纯正庄严的白莲,喇嘛教真人境界以下的攻击尽皆无效,这才让其带着一些人马险险地逃了出去。事后,三皇子巴尔措达一番追查,方知道有一名龙虎山道士,号曰寒霜子,曾经在大师你受困于庐山之际,于鄱阳湖与那刘福通等三人相遇,打斗之间,忽然有人施展佛音生莲之术,被生生惊退。两厢印证,这才断定有花莲妙法宗高人出手,不但惊退了龙虎山寒霜子,救下了刘福通等人,更是施法加持了白莲令。”
悟虚知道玄机子猜测的就是自己,什么大师我受困于两庐山之时,受困多久?何时脱困?都是随口一说罢了。重要的是那个时间段,也就自己从庐山追到龙虎山,经过鄱阳湖罢了。时间段吻合便是。如今玄机子与自己说起这些,无非是卖个好,透露点消息罢了。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猜出了自己的出处。当然,这些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机子也不会傻傻地说,就是悟虚干的这些事;悟虚也不会很光棍地承认便是自己所为。
沉默了半响,悟虚合掌说道,“当年白莲宗有不少懂得佛音生莲的前辈,在元庭的打压之下,遁走四方,说不定有一二人又回来了也未尝可知。”玄机子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说道“这些都是三皇子和那些喇嘛们*心的事。贫道和大师倒不用太过上心,来来来,贫道敬大师一杯。先是被八思巴老国师授受天源延圣寺监事,后又在小雪山大典之上,被八思巴和羌巴穆勒两位真灵国师齐授弘法长老,实在是可喜可贺。”
玄机子此时此刻此番演说,悟虚闻弦歌而知雅意。低头想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见玄机子抬手一个示意,扭头望着门外。十几个呼吸过后,便有一个男子在外面恭声说道,“在下王保保和舍妹郭敏,拜见玄机子道长和慧明大师。”玄机子面露不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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