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微动,白莲教诸位长老皆由白莲托起,飘飞出法界。
诸位白莲教长老,端坐在白莲上,闭目片刻,纷纷涕泪,向着悟虚合掌道,“大师慈悲,我等今日方知本教真义,愿追随大师,得证极乐。”
悟虚暗中叹息,答曰,“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汝等切记,‘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白莲教众长老,复又合掌,将悟虚所说的这两句佛偈,朗诵了一遍,又说道,“我等,遵命,断不叫元军饮马渡江,荼毒江南。”
悟虚,闻听此言,不知如何解说,只好一合掌,“离一切相,即一切佛。诸位既然与我佛有缘,行完菩萨行,还须无相观。”
白莲教众长老,复又一合掌,“我等已将生死置之脑外,大师无须担心。”
悟虚怅然,只得一躬身,“军情紧急,悟虚就此告辞。”遂带着蓝玉,到燕子矶、黄天荡、乌龙山、栖霞山各处,将冲锋在前的白莲长老,如同下关处,一一摄入法界,声声诵经引,复又以佛偈相说。
最后,带着蓝玉,飞入应天府,要去面见那李文忠和李善长。
李文忠,长得与朱元璋颇有几分神似,脸型较长,浓眉黑须。与李善长得了朱元璋之命,回转应天府,抵御元军之后,因为军情危急,便与李善长住在了一起。
此刻,两人正分坐左右两侧,细声交谈。大厅内,不断有军士进进出出,将一卷卷军情谍报呈上。
李善长年长,如今已是五十有余,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也如同年轻的李文忠一般,面对那如小山般的谍报,毫无倦色,一一取来细看。
“蓝将军!?他蓝玉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当庭广众之下自称将军!”忽然,李文忠,一甩手中纸片,拍桌怒声道。
李善长悠悠地接住那张纸片,看了看,淡淡笑道,“原来是大帅的师兄来了。”
“哼!”李文忠,颇不以为然,“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杀敌立功,拜官进爵,这太平兴国*师也太随意了,居然当众称呼一个小小的校尉为将军。李老,你再看这个!”说着,将一张刚刚送进来的纸片递了过去。
李善长看了看,笑道,“沿江而下,众白莲长老尽皆拜伏,奉若神明。”沉吟片刻,“下关、燕子矶、栖霞山,恐怕马上便要到了。”
话音刚落,一名军士跪拜在厅外,“报,太平兴国*师,前来拜会。”
悟虚降落云头,站在大门外,看着进进出出,干练劲装,目不暇顾的军士,微微点头,大敌当前,主帅沉稳,镇定军心,这李文忠二人确实做得不错。
一会儿,见一名军士,急急地跑过来,请自己进去,悟虚对着蓝玉笑了笑,心中却是起了一丝阴霾。自己好歹是朱元璋的师兄,送过金龙,练过新军,守过下关,如今大敌当前,自己不顾仙缘,飞下庐山,为人世间之事奔走,这李文忠和李善长却只叫一名愣头愣脑的军士相迎?
到了大厅,悟虚静静地看着前方李文忠和李善长二人。李善长,当日朱元璋攻下应天府之后,自己与之有所交集;李文忠却是第一次见面。
大厅中一片安静,李善长见悟虚和李文忠都不住地打量对方,许久不言,便缓缓起身,笑道,“悟虚大师,别来无恙?来来,老朽痴长几岁,便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李文忠,大都督,统领应天府及周边州府兵马。”
悟虚与李善长、李文忠稍作寒暄,刚刚坐下之后。
刚刚一脸春风的李文忠,眉头微皱,看着站在悟虚身边的蓝玉,“你是何人?我等商议军机大事,小小的一个校尉,竟然不知道回避?”
悟虚面色一沉,见蓝玉从身边走出来,跪拜在地,正要向着上首的李文忠禀明身份,便一拂手,将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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