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彤在前面开路,小明王韩林儿在董平山、廖永忠等簇拥下,领着一万多精兵,一路掩杀北去。
众军士,但见头完,见蓝玉面有难色,便知道蓝玉官职低下,人微言轻,恐怕那陆仲亨和郭英是断然不会听的,何况这是李文忠下的军令。随即,祭起曼陀罗,将蓝玉卷起,飞上云头,“时间紧急,我且带你一同前去。”
因为要看清楚赵彤此番的动静,悟虚从下关一路北飞,此刻所在的位置,乃是老山以北五十里左右。
待飞到老山凤凰岭上空,悟虚看向下方,王保保的大帐,确实已经撤离,老山一带,一个元军皆无,反倒是陆仲亨和郭英的先头部队,已经有一千余人,手持火把,沿山搜寻警戒。
悟虚又想到飞来途中,蓝玉对自己所说的李文忠的军令文书详细内容。
李文忠在那军文中说道,滁州魔军现,定然是小明王用了当日刘福通在安丰城中的邪法,而元军因此连夜回撤,显然是担心战线过长,兵力分散,被滁州所部在后方钻了空子。是以,连夜后撤,收缩兵力,打算今夜便将滁州一部围歼。而我方正好可以从下关,占据老山。一则,将防线前移,伏兵于老山,二则还可以寻机策应滁州一部。
悟虚绕着老山而飞,神识在曼陀罗法界,细细扫了一遍,方有才和蓝玉朝着江边飞去。
下关才多少人?就算从别处增兵,又能增兵多少?元军先前驻扎在老山,地形完全熟悉,要在此处伏击,可能性极小,搞不好是一场拉锯战!至于策应滁州一部,也只不过说说而已,赵彤魔功炼兵,行踪飘忽,如今又遁入洪泽湖,看情形是要从长计议。我军又去哪里,做什么策应?
悟虚站在空中,望着江上临时搭起的三座浮桥。每一座,皆是以两列大船相对,之间以铁索托起三张宽木板,之后又纵向交错铺上木板。那些在浮桥上跳跃奔跑的军士,一个个面带倦色。
悟虚忧从心生,这要是王保保杀个回马枪,可如何是好?难道久经沙场的李文忠,还有那老谋深算的李善长,都未曾考虑都这点?抑或说,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悟虚看见那郭英正站在靠着江北岸边的一艘大船上,不停地将船上的东西,分派给上岸的军士。大船边,几艘小船正穿梭往来于南北两岸,显然是在搬运军需轴重之物。
悟虚落在郭英身边,问道,“郭将军,那王保保刚刚回撤,为何我军便如此急匆匆地渡江,将防线前移,无端拉长战线,分散兵力?长江本是天险,我方踞江而守,岂不是更为稳妥?”
郭英看了一眼悟虚身后的蓝玉,便将悟虚请到船内,屏退左右,低声说道,“大师有所不知。先前的元军水师,悉数被大帅及那张士诚分了得去。是以,此番元军南下,多是北人,马上骁勇善战,却不善于水战,是以,几次渡江,都生生被我军道,“*师,真有此事?那王保保袖手旁观,任由滁州军队杀进洪泽湖?”
悟虚背对着郭英,伸开双臂,做了一个深呼吸,清晨新鲜空气,带着一股江面独有的水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郭英,走上前,绕到悟虚身前,抱拳道,“*师,修为高深,脚踩祥云,看遍天下,我等凡夫俗子,难以仰望。”随后顿了顿,“若是那王保保确实如此,那末将须得即刻禀明李都督。”
悟虚不置可否地说道,“昨夜魔气纵横,那王保保又是真人修士,举手投足,灵气缭绕,小僧也不敢确认。不过郭将军觉得这个情报很要紧,倒是可以禀报上去,请李都督征询一下军中其他修士,或可确认。”
说罢,叫上蓝玉,起身飞向鸡鸣寺。
一路上,悟虚想了又想,对着蓝玉说道,“白莲教诸位长老,曾经进入小僧法界,我可以直接联系。你且传讯给其余教中弟子,”
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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