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终南山修道之时,近百年的光景,也就几次教中大典,恰恰好碰上了,一饱口福。”
说道这里,玄机子似乎勾起了回忆,微微仰着头,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黑气,字斟句酌,犹如写传世之文一般,“倒是,有一次,本教有几名弟子,在西域游历之时,路遇歹人,起了争执。当时,那些人,见他们身着全真教道袍,也不敢造次。只是偷偷尾随着,在夜间设伏于大漠之中。那些人,功法诡异,迥异于中原,而本教那几名弟子,修为不过凡尘五六层,阅历又不足,最后竟然无一人生还。掌教盛怒,命贫道即日下山,务必要肃清宵小,一振本教声威。贫道,当时兼着执法堂的职务,虽然正在闭关修炼太虚忘情剑,得了掌教之命,第二天便出关下山,日夜疾飞,奔赴大漠,寻到其总坛,一把桃木,三天三夜,舞尽黄沙,剑比七星。那些贼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后,贫道,带着上千斤美人紫,回到终南山复命。教中上下,皆有分享,一时戏称贫道为葡萄道长。只可惜,当时带回去的树苗,却是没有移植成功。”
玄机子一边娓娓道来,一边吃着那美人紫葡萄,语气舒缓,句句飘香。悟虚静静听完,合掌道,“所以说,世事难料。昔日美人紫譬如朝露,随光阴而逝去,今日美人紫譬如灵酒,于唇齿而留香。玄机道友,在这庐山云海,逍遥自在,无分魔道,又有何怅怅然?”
玄机子一舞拂尘,脸上黑气一收,“好一个无分魔道。悟虚道友说得妙。”说罢,右手食指朝着果盘轻轻一点,那些美人紫葡萄纷纷飞至半空中,一道魔气气,盘旋飞舞,随后化作一只寒冰盘,升起丝丝冰汽。那些美人紫葡萄,便如起起浮浮,犹如在冰河之中一般。
悟虚笑了笑,“葡萄如酒,冰镇之后,别有风味。”遂与玄机子,一一隔空摄取,似食似饮。
玄机子,吃了几颗冰镇葡萄,似乎心情平复了下来,不欲再提自己从前之事,便对着悟虚颇为玩味地笑了笑,另起话题,说道,“庐山六峰开启,莫说修士大多尽入此处,便是人世间的诸般珍稀也收拢了上来。就拿着美人紫来说,若是在人世间,要见到此物,只怕还颇费周折;在庐山上,你我却是轻松食来。何以故?修士们,无论正邪,,无论哪门哪派,无论修为高低,都想着上山来寻觅机缘,连带着将在人世间宗门的底蕴也搬了过来。可以说,再过些时日,山下这人世间便真的是世俗世界了。悟虚道友,你叫别人下山去自由自在,倒好比叫仙人们自贬下凡一般。”
悟虚讶然道,“玄机道友,恐怕言过其实吧?就算有的宗门,将自己山门也拆了,搬到庐山上,那人世间天地灵气,依旧在,,宗门的颜面何在?这宗门的颜面啊,以小僧看来,虽说是颜面,其实也是香火情,玄机道友,能够逃到囚魔峰,难道这当中正一教便没有放水?”
玄机子,听了悟虚之言,脑海中,不由浮现当日正一教玉真子,对自己使用拘灵符的情景,心中连连冷笑,嘴上说道,“悟虚道友,还是没有体会啊。一入宗门深似海,那些女修要是宗门之人,试想,祖师爷,掌教、师尊都上了庐山,而且还带走了所有修炼所需的法器、功法、丹药、药草,她们自然也只能上庐山来,难道在世俗荒芜之地修行?难道背着一个欺师灭祖的叛教之罪?这不是悟虚道友你所说的,坐在宝马里面哭,不在什么自行车后笑的事情。宝马也好,自行车也好,你必须在后面跟着,哪怕苦也得忍着,忍着,忍着,还得忍成了笑。”
悟虚低头看着案几,长长的吸了口气,合掌道,“这些瓜果,也不知道依着什么缘法,生长得如此色香俱全。”
玄机子,摄取了一个丹顶鹤头,放入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答道,“色香再俱全,也不是你我盘中餐?”
悟虚低声说道,“你我又难保不是别人的盘中餐?”
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