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故人。路过应天府,还望行个方便。”旁边的薛浮配合着,将真人气势稍稍一放。
那两队修士,便在空中倒退了数步,方才停住,那最前方的左右队长模样的领头修士,对望一眼,一个小心翼翼地迎上来,恭敬有礼地问道,“两位前辈有礼了。在下肖进,应天府神策营巡检,原是正一教俗家弟子。”另一个小队领头的,则在那里取出一面玉符,似乎在传讯。
悟虚,微一沉吟,说道,“幸会幸会。我等急着赶路,便不打扰了。”话音一落,那边张若月便又加快了小船速度,眨眼功夫便从前面数艘高大战船的缝隙,飞驶去而过,消失不见。
那两队修士和战船上的军士,看得愣住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分别发出各种警讯。
待到悟虚等人来到八卦洲附近之时,此处的守军,早已是严阵以待,五艘战船一字排开,船与船之间,被两边伸出来的长矛封得死死的。每一艘战船的上空,更有数人,个个手结莲花印,相互激发出一阵阵熟悉的气息。最前方,有一将军,手持一把黑色玄铁剑,冷着脸,沉声道,“两位前辈,有礼了。廖永忠,奉吴王命,恭候大驾。”
廖永忠!?魔气入了五脏六腑,还没死?悟虚看着前方熟悉的面孔,那冷漠刚毅的神情,那视死如归、毫无生志的语气,心中暗自一笑,传音给旁边的薛浮,“道友手下留情,这是一位故人。那些手结莲花印的,皆是白莲教教众。”
那望着前方,不屑一顾的薛浮,晒热一笑,“薛某便高抬贵手,给你一个面子。”说罢,猛地一抬双手,一阵狂风,江面上荡起千重浪,在浪头的小船,一瞬间攀升到高空中,然后如宇宙飞船一般,御空而飞,直接从廖永忠及其身后的五艘战船头完方才这一句之后,便闭目入定般,似乎在全力感应范蠡隐居洞府的位置。
悟虚和薛浮到了此刻,也顾不得忌讳,急速地交换起眼神。眉来眼去一番热烈,却是如坠冰窖,无计可施。这血月印,两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如何着的道,又如何破解,更是一概不知。
木船化作江底砂石,在暗流中前行。如山水压,虽然隔着木船,但却令悟虚与薛浮喘不过气来。两人仿佛夜行船一般,孤寂、沉闷,还有一丝丝幽影,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悟虚前世,曾经看见一些新闻报道,说人在深海潜艇中事情,其中有一段,记忆深刻,那边一个士兵,有时候因为岗位的缘故,往往要在一个很狭促幽暗的空间,几乎手脚不能动,长时间守着。悟虚此刻,忽然觉得万分理解当事人的感受,焦躁不安,一丝绝望,快要暴走的感觉。
“汝等不必惊慌,吾等言而有信。到时候,自然会放你们离去。”不知道何时,张若月那混合着童稚和沧桑的声音又响起。
悟虚猛地一抬头,望着张若月,脱口问道,“前辈,可是已经寻到范蠡夫子的隐居洞府了?”
眼前光幕消失,景象一变,一座六角石亭映入眼帘,悟虚知道,终于是被他们感应着,寻到了这里。
“什么人?!”一个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九道灰色剑光,从四周齐射过来。正是何奇峰等人出手。
悟虚心中一动,双手缓缓靠拢,正要结那大日如来法界印。却见张若月,眉间飞出一物,迎风招展,化作三尺长,散发出一股浩瀚的气息,同时有点点光华朝着四周飘飞。那点点光华,完全没有规律,就好像天上的繁星一般,但所过之处,顿时一片朦胧,不但何其峰等人打出的九道灰色剑光,当即消散地无影无踪,便是连他们自己也定在那里。自然,悟虚和薛浮,还有那两只丹顶鹤亦是如此。
悟虚,暗叹一声。想不到这一片星云竹,在他们手里,居然有如此神通妙用!
张若月看也不看一干被定在各处,表情各异的人,也不说话,只是神情庄重无比地朝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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