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平等,或者更推而广之,连那些无情之物,也觉得应该和有情之物一般,平等,顽石如花草,如此肉身,都是平等无二的。既然万法皆空,便什么都是假的,都是虚的,都是空的,百无禁忌,随心所欲。
他如此这般,便是隐隐会走上与悟虚截然不同的路,至少他现在有这样的趋势。无论谁对谁错,都是心魔。
以某一个时间点为界限,之前的你,要如何如何?之后的你,要如何如何?而如今,神潜便隐隐是之前的悟虚,而悟虚却已改变!
这便是心魔。无论谁对谁错,无论成功失败,最后都留下一种残缺,都需要否定对方,否定自己的某段生命历程,以及或者甚至于这段历程中所有的人和事。
悟虚如是思绪万千,越想越深,越想越乱。不知不觉,已是回到妖族使团居住之所,但那一股妖气,又令悟虚想到了这始作俑者——天妖。
天妖这番算计和手段,太阴狠了!悟虚心中愤愤想到,便不打算再住在这里。何况,鲁智深曾向自己透露过,他已经将自己真实身份,透露禀报了出去,自己作为佛门修士,随妖族使团住行,终究不妥。
悟虚想到此处,便掉过头去,转身就走。哪知道,身后竟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师兄,这又是要到哪里去风流快活?”
悟虚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急忙回头,只见一人,正施施然,从不远处踱步而出。
此人,一袭轻薄飘扬的青衫,举手投足,浩然正气十足,但青衫之下,依旧虎背熊腰,顾盼之间自有一故英雄气。
“元璋师弟?!”悟虚细细看着此人,怔怔地说道。此人,正是朱元璋。听鲁智深说,朱元璋上了天外天之后,便随着马灵华入了儒门的天人书院,据说混得还不错。但悟虚一亲眼看到朱元璋,心中那最开始的久别重逢故人的惊喜便荡然无存,他对白莲宗、鸡鸣寺所做的那些事,一直让悟虚耿耿于怀。
“哈哈,正是小弟!”朱元璋,一边向着悟虚急急走来,一边拱手作揖,“小弟一得到师兄的消息,便向书院请命,火速前来,与师兄一见。”
悟虚合掌道,“果然是元璋师弟,一别数年,想不到你我又在这天外天相见了。”
朱元璋,脸色微微一黯,似乎心中也被勾起了许多事,但他随即便又笑了起来,复又上前一步,抓着悟虚手臂,“走走走,我们师兄弟先找个地方喝几杯。”
悟虚,没有拒绝,就这样被朱元璋拉到了一处酒楼。两人要了一处静室,坐定之后,悟虚不熟,由着朱元璋热情洋溢地点了一桌子的酒菜。
两人边吃边喝,各自将自己上了天外天之后的遭遇说了一番。悟虚这边,自不必说;却说朱元璋这边。原来,那日,朱元璋随着马灵华上了天外天之后,拜入了马灵华所在的天人书院,修习儒门术法,晋升真灵修士之后,也是一直待在书院之内修行,极少在外走动。
不管如何,悟虚与朱元璋毕竟是此一世,要好的同门师兄弟,此番斗转星移,天翻地覆,又双双来到天外天,骤然重逢,一番把酒言谈之后,各自也都有些唏嘘了。于是,便又各自回忆起当初在莲法峰的那些日子。
如此一来,本就喝了一顿的悟虚,更是有些酒意了。他醉着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对着朱元璋问道,“当初,你我下了莲华峰之后,各有际遇。我观师弟风云际会,雄心勃勃,已然将要建立千秋皇图霸业,却为何,也跟着上这天外天来?”
朱元璋对着悟虚拱手笑答道,“师弟我上了天外天,也有许多人如师兄这般所问。你猜师弟,是如何回答的?”
悟虚也笑了,“做皇帝,还是做神仙?这是一个问题,而师弟却是选了后者。”
朱元璋叹了口气,举着酒杯,把玩着,悠悠说道,“可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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