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我,我一直都说的实话……”
封小先鼓起身上最后的力气,说了这半句话,然后便再次昏迷,而等他再次醒转的时候,人正躺在城里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都好奇的看着大街中央躺着一位浑身,满身浴血的男子,这么奔放的行为艺术在帝罗城还真不多见。
至于封小先,身上疼,脑瓜子懵,刚醒着的时候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光着身子,脑子还是懵的,看人也看不清楚,只知道眼前一片重影,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等到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封小先就这么光着身子躺在大街上,胸脯平缓的起伏着,精神这才平缓了一些,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重叠影子渐渐合一,封小先这才明白了他身在大街上,甚至身无只缕,身上的衣裳、储物皮囊都没有,不过,他牙齿一顶,触碰到了牙齿缝间的一颗硬物的时候,舌头一触而收,脑子里一片空荡,啥也没想。
封小先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几次倒下,但仍旧坚强的往家的方向走,于是帝罗城的大街上便出现这么一副怪异的画面,一位浑身浴血,全身的男子,步履蹒跚的走在大街上,双眼无神,眼中似乎对于周遭投来的异样眼神都无视了,步子渐渐加快,身上的血迹也逐渐干涸,封小先身上越来越有劲,精神头也逐渐恢复。
不知何处,终有一路人看不下去了,仍了一件衣裳过来,封小先点头表示谢意,不过这货眼神还没完全好,还有点飘忽,人没看清楚,但已经足够了,穿上长衫,封小先走回了“妙铺街”,远远的看着“竹安小店”,封小先绕了一大圈,绕回了张金山家,啥也没做,一头倒在床上,啥也没做,一睡就是三天两夜。
当封小先裸着全身在大街上步履蹒跚的时候,在“竹安小店”里,安小竹和安小叶都安静的坐着,那位“秦叔爷”今儿没在,安小叶还好点,她因有事昨儿才回来,仅仅是与“秦叔爷”打了个照面,叫着安小叶好好的看着安小竹,然后“秦叔爷”便神色匆匆的走了,直接出了帝罗城,而今儿,安小竹的脸色很不好,也不知是不是昨儿被“秦叔爷”训了一晚上,或是有其它什么事情……
“小姐,要不要……”安小叶瞅了瞅店外,忧心的说着,但安小竹却是在同一时间出声打断了安小叶,脸色也很难看,气鼓鼓的说道。
“不救!……他是我小竹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救他!”
“真不救?”
“不救!”安小竹深吸了几口气,抬头看了看安小叶,脸色很平静,安小叶连一丝担忧都瞧不出来,但他毕竟只是一下人,小姐的心思不敢乱猜,不过安小叶想着小姐这时候估计是在与“秦叔爷”怄气,倒是封小先,安小叶没想那么多。
……
封小先回到张金山家,关了院门,又拿了一根粗木棒把院门抵住,抻了两下,这才拖着疲惫的回了偏房,短短的也就几步路,从院门穿过院子到自己的偏房,短短的几步路封小先一步比一步慢,一个步子跨的比一个步子艰难,三五个步子下来,封小先累的气喘嘘嘘,身上的血洞再次崩开,汗水和着鲜血淌了一地,封小先一步踏空,脚上无力,直接扑空到了地上。
封小先下巴磕磕在了地上,下牙帮都磕错位了,但他仍忍,手脚比用,爬了几步,爬到门前,推开房门,爬进房内,爬上床,然后封小先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睡着了。
与此同时,夏渊常一行人离开阴魂殿的地下牢狱,属下各自散去,而夏渊常则往阴天笑的院子赶去,等走在半路上时,夏渊常的步子慢了下来,在僻静处再次拿出那只装有子母魂种母种的玉盒,魂念衍伸了进去,低头冥念,母种中存储着封小先这段时间的念想。等到夏渊常看到封小先想起“秘密”的那段,自然也就看到了封小先所想的“清虚符箓大道妙经”,只不过封小先当时所想的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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