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种温暖是一种毒,不知不觉间侵入骨髓,但是她不想要戒毒。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和沢田纲吉约定好了啊,不再杀人了,她凭什么一定要遵守那个约定呢?为什么那么不想要违背和沢田纲吉之间的约定呢?只要想到沢田纲吉失望的表情就会一阵心痛。
不想要他对自己失望,这种想法已经牢固的在脑海中扎根。
失去战斗意识的青空轻而易举的被男人反手捏碎了右手手腕,手中握着的□□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被男人捡起对准青空的脑袋。
青空自嘲的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杀不了人呢?”
是啊,她还有一个能够杀死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用自己来威胁到沢田纲吉,对于沢田纲吉而言自己被抓究竟会不会威胁到他呢?
自己对于沢田纲吉来说究竟是什么呢?
但是啊,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沢田纲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人的一生其实只被允许杀死一个人。
那就是自己。
青空张口企图咬碎口中的胶囊,却被男人猜到了自己的企图。
“shit!”男人气愤的伸手卸掉了青空的下巴。
剧烈的疼痛从下巴直接传到了脑部。
男人又从西服中掏出一支针管,冰凉而又尖细的针刺入了青空的后勃颈。
青空绝望的眨了一下眼,冰凉的药液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流经身体各处,冰冷的感觉一下子传送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身体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痉挛。
“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表述的痛感席卷了全身,青空痛苦的嘶吼着,低哑的破音的嘶吼,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为什么我还没有死掉啊!
眼前的景象都变得血红,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下,下巴已经无法合拢,只能张着嘴。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好像有无数个小型炸弹在身体内爆炸了一般,冲击着五脏六腑,把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好恨好恨啊,为什么还活着呢,为什么越来越清醒呢?
清醒的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耳边的声音早就听不见了,眼前的景色全部模糊成血红色,并且一阵发黑。
模模糊糊间有人在移动自己的身体,有人在说着什么,有人把什么冰凉的金属放在耳边,然后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那个声音那么清晰的传进了她已经无法思考的大脑“真言!你怎么样了——!你说句话啊真言——!”
以往一直柔和冷静的声音现在却十分慌乱。
焦急的呼喊声从电话中传出,青空突然觉得身上的痛感缓和了一些,安心的感觉直到心底。
真好,他是关心着自己的,真好,他因为自己而着急。
青空闭上了干涩的眼睛,黑暗瞬间席卷了她的意识,她终于疼痛到昏迷了过去。
冷汗已经遍布全身,黑色的发丝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但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整张脸看起来十分柔和,她的身体蜷缩着,就像处于母亲子宫中的小婴儿一样。
再次醒来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青空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的昏睡导致她有些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了。她微微动了动手指,这才意识到有个人正握着自己的手。
一个棕色的脑袋枕在了她的床边,她的手正被那人握在手里,而活动手指的动作让那人醒了过来。
棕色脑袋抬了起来,头发乱七八糟的像个鸟窝一样,眼睛下面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那双棕色的眼睛先是茫然的和她对视了一会,然后那其中突然绽放出狂喜的光芒,还隐隐约约有水雾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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