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代起初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只听耳边红儿小声说道:“这……这是辅国将军……”
看来这的确是辅国将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死的那么惨?乌代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心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物,也不管你们们在做什么,这辅国将军和我是一路杀过来的弟兄,岂能是说杀就杀的,他即使有一万个不是,也不应该就这么处置了啊,而且还在此时此地!
那辅国将军被刀抹破了喉咙,死状极惨,嘴里鼻子里满是鲜血,眼珠子直溜溜看着乌代的方向。乌代当下只感觉这辅国将军死不瞑目,是让自己出头申冤哪,顾不了那么多,我先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杀辅国将军,别是一场误会!
乌代想到这里,连忙站了起来,想出去问明白这件事,却被红儿一把拉住,只听红儿说:“奉恩将军不要过去,这阵法有问题,先等等再说!”
乌代听到红儿这么一说,寻思着红儿说的也是,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五贝勒一行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乌代想到这里,又伏了下来。
只见这时候,那四象巡天火烛阵里的四个道士齐刷刷站立起来,手持着拂尘,齐声一起念道:“天道不仁,四时有常,起曰幻生,伏曰成氓,今吾叫命,以赠仙光,今吾说道……”一霎间,只见那些飞在天上的孔明灯,一部分向外散开,一部分聚拢在阵法的中心,往外散开的孔明灯开始慢慢转了起来,聚拢在中心的孔明灯转的更快,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就在此时,地上的那些陶碗里的烛火也开始向四周散开,逐渐中心空出一大片位置来。一时间天上孔明灯飞的眼花缭乱,地上的烛火也渐渐的形成一个圆形,只不过在朝南方向打开一个口子,这些烛火在道士咒语的策动下竟然一直延伸到黄河河边,有三十步之长。
“红儿,你究竟有没有看的出,这些道士搞什么鬼?”乌代看的一脸茫然,不解的问着红儿。
红儿摇摇头,嘴里却说道:“他们不会用人做诱饵吧!”红儿没有看懂这阵法,却见道士们用人尸摆在阵法的中央,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诱饵?”乌代也感到吃惊,难道这杀了辅国将军只是用来诱饵?
四象巡天火烛阵里的四个道士全部走出了阵外,只留下辅国将军的尸体在阵法的中央。这十几个道士全部往后撤了十几步远,眼睛却盯着河岸的方向,像猎人等候猎物一般。
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风,也没有虫子的鸣叫,道士们只是原地守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远处河水“哗啦”一声响动,这些道士立马警觉起来,个个仿佛都在提防着什么。
是什么东西从河里爬上来了!乌代远远的看到随着河水的响动,有一个人从河水里爬上来了。之所以说他是一个人,是因为他有人的四肢,有人的身躯和头颅,只是看不见脸……
空气中有一股让人说不透的寒意,那些道士全部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乌代和红儿躲在芦苇荡里,也感觉到四周这股凉气让人不寒而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渐渐的沿着烛火铺开的道路走了过来,脚下没发出半点声响。近了,近了,烛火的光映着这个人的脸,所有的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这张脸上看不出表情,准确的说,这似乎不是一张脸,因为他的五官像融化了一般,看不清眉眼,鼻子和嘴巴。只有歪歪斜斜的线条,似乎在告诉人们这曾经是一张脸。只是这张脸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故,如今只剩下歪歪扭扭的曲线,和错落着的几个黑洞,下巴似乎也缺失了。这张脸很瘦,以至于能看出骨骼的曲线。
这个人穿着前朝的服饰,梳着前朝的发型,从服饰上看,他应该是一位男子。只是这衣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已经是千疮百孔,褴褛不堪。他的头发虽然用头巾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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