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马卬呢?他可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哭闹?”秦殇又问道。
王喜想了想,回道:“这倒没听说,不过司马丞相到底是武官出身,想来不会如寻常人一般哭闹的,就算是伤心,也不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的。”
秦殇冷哼一声,缓缓的坐下了身,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这整件事,也需要好好地安顿一下,人已死就死无对证了,而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第二天一早,秦殇的圣旨就传了下来,司马卬、李沐昕以谋逆罪论处,斩立决,因其无子无后,不处以株连。家产抄没充公,府第中人全部发配为奴,终身不得免奴籍。百骑以上将领全部处斩,听令行事的兵士免除死刑,发配流役三个月。司马容若因在牢狱之中遭火焚,免除刑罚,尸身处置乱葬岗,不得设坟冢、不得立牌位。自此,这场轰轰烈烈却以失败告终的谋逆案才算终结了,造反的人被杀了一波又一波,幽都一片肃杀血腥之气,人人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除此之外,秦殇还在当天又下了一道圣旨,称元宁公主在宫中暴毙,因燕国已亡,特准许以长公主身份厚葬,入王陵。因为元宁并非秦殇的亲姐姐,其母妃也早已亡故,所以根本没有人过问她如何暴毙一事,大臣们碍于秦殇厚待她的面子上表了哀思,元宁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被厚葬了。
司马卬被处斩后,秦殇顾念司马蓉的颜面,还是准许将他埋葬了,司马蓉却并没有因此感激秦殇。司马卬下葬后的第二天,司马蓉就一病不起,整整一日水米未进,太医为了保住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只好熬了滋补的汤药,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秦殇听闻司马蓉病倒,也并未踏足紫云宫一步。像是跟自己作对一样,他成日里埋头处置政务,废寝忘食,连后宫都不曾踏足一步。太后几次三番劝说他,他却表面应承,实际上还是我行我素,太后无奈,也只得作罢。
这天一早,秦殇才宣布退了早朝,王喜就禀报说王后来了宣室殿,正在后殿等候。秦殇犹豫了一下,吩咐王喜带所有人退下,他独自去了后殿。
“王后,你怎么来了?”秦殇看司马蓉在后殿背对而立,开口问道。
司马蓉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手中寒光一闪,鬼泣就泛着冷冽的光朝着秦殇而去。秦殇并未退缩,反而一步步上前,胸口抵在了司马蓉的剑上,剑尖锋利,刺进了秦殇的胸口,血在衣服上洇开来,秦殇却依旧没有退缩,顶着司马蓉的剑一步步向前走。
司马蓉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身子却随着秦殇的逼近不停地后退,最终她哭喊一声,收住了手里的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那是我的父亲,你就那样容不下他吗?”
“蓉儿,你的父亲谋反,他要谋夺的是我的江山,你要我如何饶恕他?如何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秦殇忍不住吼道,难道他想这样吗?
司马蓉痛苦地摇了摇头,“天下平定后你荒唐任性,他以此为借口预谋造反,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私心吗?难道你不是开始忌惮他,故意挑起了他的反心?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秦殇,你也不外如是。”
“司马蓉。”秦殇怒道,一把抓住了司马蓉的肩膀,“这些也是你可以揣测的吗?难道你也想陪着司马家被埋葬吗?”
司马蓉一把甩开她的手,倔强的说道:“是,我也想被埋葬。我司马家倒了,独留我在这世上苟活,你以为我还可以笑语晏晏,与你两情缱绻吗?就算你保住我又怎样,从前的恩爱,已经烟消云散了,从今以后,我司马蓉便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半点情分可言。”
秦殇咬了咬牙,两只手攥紧了拳头,胸口的伤再次洇出了血,他全然不在乎,只是问道:“恩断义绝?你真的要和我恩断义绝?难道你心里已经丝毫不在意我了吗?”
“你要我如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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