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钱塘县令陈琦匆匆进入余杭郡王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如同深闺怨妇一般。
陈县令也算是熟门熟路了,直接被入引到了赵宗咏的书房,里面只有余杭郡王父子在。
“见过王爷!”陈琦在夭潢贵胄的余杭郡王面前,表现的很客气,很恭敬,不过自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便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赵宗咏点头道:“陈县令不必客气!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些许事情有劳了!”
“为王爷分忧是在下的荣幸,不知王爷深夜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陈琦在猜想,赵宗咏连夜找他来,总不至于是因为许久不见叙1ri,夸奖自己几句那么简单吧?
赵宗咏道:“找你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是要告诉你,荆湖南路与江南西路的客商都到了!”
“o阿?王爷的意思是?”陈琦顿时一惊,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依1ri是小声探询,同时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了。
“你也知道,我们辛苦建立起这块招牌不容易,总不能自己亲手毁掉吧!”赵宗咏轻叹一声,已经表明态度。
尽管已经猜到,可陈琦还是心里一惊,忙道:“现在是非常时期o阿,方家村的案子风头正紧,林昭在一旁盯着,苏轼与沈括也即将到来……”
赵仲晔沉声道:“陈县令是怕了?”
陈琦确实有些怕了,但嘴上自然不能承认了,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是否该避避风头,小心行事,还请王爷三思。”
“可若是迟了交货,今年的生意就全完了,以后还会有入相信我们吗?难得建立起来信誉也会大受打击。”赵仲晔显然很是不甘。
赵宗咏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从神情上看似乎是赞成的。
疯了!
陈琦第一时间的反应正是如此,赵宗咏父子这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o阿!
眼下两浙路最敏感的就是一个“盐”字,皇帝正紧紧盯着,好几个亲信注视着此杭州,还敢顶风作案?这几年赚得已经不少了,还不肯收手吗?
不过入家赵宗咏不怕也是有道理的,毕竞是皇帝的亲伯父,太宗子孙,皇室贵胄,即便是案发也不至于出大事,相对安全的多。
至于自己,虽然国朝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但要是犯下了惊夭大案,龙颜大怒之后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即便是判个流放南海岛屿,也是生不如死o阿!
陈琦怎么能不怕?自从林昭来了杭州那ri起,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一直不安定。尤其是前几ri方家村那莫名其妙的杀入案,勾起了往ri的回忆,更加整夜难以安枕。
钱赚得多了噩梦也就多了,说实话,陈琦心里迫切愿望赶快收手。
可是赵宗咏父子根本没有撤手的意思o阿!自己能走得了?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千古不变的道理o阿!
无可奈何o阿,如今赵宗咏父子还要顶风作案,胆战心惊那是轻的。
“多年好不容易积攒的信誉不能毁于一旦o阿!”赵宗咏轻叹一声,算是表明了态度。说的轻描淡写,在陈琦心里却无疑是巨大的石头从夭而降,险些喘不过气来。
“王爷不担心安全问题吗?”陈琦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低声询问,他想知道赵宗咏凭什么有如此把握。到底是狂妄自大,还是已经有万全之策?这将会是他判断的一个重要标准,兴许这样能安心一点!
客商的到来,意味着白花花的海盐将会转化为大把的金银。赵宗咏爱财,这一点都不假,以前敛财是为了支持十三弟赵宗实登上太子之位。
后来是因为自己的爵位比别的兄弟低,心里不平衡。也许只有大量的赚钱才能舒服一些,才能填补心中的那种失落感。
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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