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十三面红耳赤的,身体都站僵硬了,这才想起移到桌边坐下,强令自己平静下来。他倒了一杯水在杯中,饮下。
即便多年来亲密无间,可树夏毕竟是女子,二人同在屋檐下,她沐浴更衣,也极为忐忑与羞涩。沐浴,擦拭,穿衣,这才从屏风后莲步走出。
刚刚沐浴后的身子,还腾着热气与新鲜的香。一步一步,树夏裙摆轻轻曳动,披在白皙的胸前的披帛轻盈飘逸。
“十三。”
她绕到他面前坐下。
担心屋外的小奴婢看到屋内的影子,只借着屏风后透来的,再微弱不过的光线,十三和树夏静静对视着。
十三将树夏拉入怀中,轻轻吮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树夏没有拒绝,她的小手搭在十三腰部,回应着他的吻。
你这样好,我也这样好,又这样互相爱着,那就不要再压抑这感情,包括,欲望了吧?
树夏身子滚烫,她实在太害羞了。她趴在十三怀里,他的胸肌有点壮,少女的指尖不小心触到,赶紧缩了起来。他的胸膛也那样灼热。
没错,这是夜里的将军府。
她几日前是作为墨予的新娘被接到了这里。
觥筹交错间,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现在,她拿到了墨予的和离书,此刻的她,愿意为自己几乎失而复得的爱人献出所有。
问世间什么最美,那便是玄色夜里,暖屋之内,少女冰肌玉骨……
他眼底湿润了,在离岛上,在外出办事时,在离开夏府后,在将军府里与她故作陌生样时,在天牢里,他无时不刻不在想她。差一点就以为彼此死生契阔,这一刻,他实在舍不得再放手。
墓地,十三稳稳横抱起了树夏,走向幔帐后的床榻。
小心翼翼放她在床上,他用宽大的手掌抚摸她的脸,幼滑的肌肤比剥了壳儿的鸡蛋更水润而富有弹性。
她的脖颈儿,即使在如此微弱的光线下,仍看得出白皙干净。
她的胸前已没有披帛阻挡,那披帛已滑落在地,这一小片空旷里,她隆起的胸露出一些,像美丽的山丘。
白皙,柔软,细腻……
十三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下去,会完全失控,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他停住了,深深吻在树夏的额头。
少女眼神迷离又困惑:“十三,你怎么……”
爱她,是许久以来的孤单心事。
因为爱到骨子里,慎之又慎,此刻,与薄若蝉翼的衣衫下的。她贴得如此近,他马上就可得到她,他却停了下来。
为树夏仔细掩好被子,十三宠溺地摸摸她的脸,蜷坐在床上温柔对她说:“我守着你,好好睡一觉好么,乖。”
正因为她如此珍贵,他愿忍住欲望,明媒正娶,让树夏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
树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又释然。对于十三,她还是懂的,她顺从地点点头,闭上眼。
缓了一会儿,少女困意袭来,却突然睁开眼,十三仍温柔地注视着她。
“陪我一起睡好吗?”她撒娇地从被中伸出青葱小手。
十三拗不过,和衣躺下,树夏掀开被子把他也裹入。钻进他宽阔的胸膛,这一刻好安心。
“睡吧。”
“嗯。”
少女终于在她心爱的人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无数个梦里,她和他,在寂静的大雪里,生起一堆篝火,相依取暖。这一刻,他们能真正如此贴近,此生有幸。
……
“唤香,唤香人呢?”
十三无论何时睡觉都保持一分清醒,听到门外人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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