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身在天边,那么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感,让人心中生出失落和惆怅来。
一步一步,只是几十米的距离,却好似用尽了半生的时光,而她行走过的地方,仿佛盛开了浮花,跋涉而来的日光浇灌着生长,摇曳着怒放。
他微笑着伸出手,她毫不犹豫的把手交付到他手中,微微一扯,她整个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喃喃道:”心儿,我的妻“。
等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枚婚戒已经套牢在她的无名指上,他捧着她的脸,缓缓的低下脑袋。
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无关情欲,无关风月,痒痒的,却甜到了心里。
蹲守在外的媒体根本来不及拍照,那么唯美的画面他们只恨怎么不多长几只眼睛,不拍下来真是太可惜了。
观众席里,一个和新娘眉目颇为相似的少年目光晶亮的盯着高台之上相拥的一对璧人,双手放在胸前做祷告状。
“姐,你一定要幸福”。
傅渊坐在第一排,双手倒着拐杖,看着看着忍不住老泪纵横,欧常递了把手帕过去,傅渊没接,任那老泪在橘子皮似的老脸上纵横。
他终于看到孙子成家立业的这一天了,就是死,他也有脸见地下的祖宗了。
可叹他之前太过糊涂,任凭邹林胡来,害死了儿媳妇,和孙子离心。
他想,现在弥补,还不晚吧!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洛非紜黯然失色的垂下脑袋,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握紧,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窒息了,一颗心无法控制的下沉,冰冷。
她幸福就好。
洛追肜抹着老泪看着那有些模糊的画面,“我曾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你挽着我的手出现在婚礼上,我把你交付到你未来丈夫的手中,可是,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却也物是人非……”。
“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为什么没送你”?
洛非紜目光顿了顿,四下瞄了瞄,“爸,其中有些隐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南宫三少可能有什么事吧”。
呸,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女儿的婚礼上父亲和母亲竟然都没出现,怎么着都不寻常,南宫家族只来了个南宫瑾和南宫芜、南宫梵,亲生父母却连个面都没露。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难道是南宫三少不满这个女婿?可这也说不过去啊,傅衍玑这样龙章凤姿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南宫秋有什么不满意的,连女儿婚礼都不参加,这也忒狠了点吧。
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测,却永远都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南宫芜眼眶泛红的倒在南宫瑾的肩上,噎声道:“大哥,三哥和三嫂怎么那么狠的心啊,心儿可是他们的亲骨肉啊”,她从大哥那里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对三哥和三嫂怨恨起来,她也是个做母亲的,到底是什么样不共戴天的仇恨才让她朝着亲生女儿下得去那样的毒手。
那个女人,美如烟花,却心如蛇蝎。
心儿那孩子,该多可怜啊,幸亏这世间终归有人疼她宠她,弥补了她心底的阴影,想着不由得对沙玥那女人更加怨恨,连带着对南宫秋都没什么好印象。
南宫瑾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你不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究竟是悲伤还是高兴,没了父母的爱,可她却得了傅衍玑的痴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圆满。
而此时,教堂外一处不起眼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轿车,不知停在那里有多久了,阳光照不透车窗,却能听到那压抑的低泣。
”对不起,秋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不那么糊涂,你现在也不会连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都没资格……“。
那么悲伤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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