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似流水往前,永不停歇。
入秋后,下了几场雨,每场雨下过后,天气都要较从前的日子冷上几分,转眼便入了冬。
虽说紫苏和邱燕竹日日小心谨慎提防陈家的蓄意报复,但这漫长的一个季节下来,陈家却似是吃定了这个哑巴亏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候氏在病了一个秋天后,总算是病好了,来了趟紫苏的府里,指着紫苏和邱燕竹跳手跳脚的哭骂了一回。期间更是连撒泼打赖的招数都用上了。
然,紫苏和邱燕竹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任由着她骂,撕扯也好,一字不回。邱燕竹更是在候氏发作的最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紫苏被候氏骂过一阵后,便拿了帕子轻声的哽咽起来。
面对两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小辈,候氏便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任凭她积蓄了多大的力也无用武之地。
第二天,候氏为着女儿受委屈来外甥家里撕泼打赖的事便在市井间传得沸沸扬扬。更有人看到一天之内,邱家门口进进出出了好几拨大夫。
有多事的人上门打听,这才得知,邱家的小娘子病了!
消息传到候氏耳里的时候,候氏本就焦燥不安似是揣了个火炉子一样的胸口,便似是火山爆发了一样,她自是明白自己又掉进这小夫妻两挖的坑里了。
“这个白眼狼,畜生……”候氏像头困兽一样,不停的在原地打着转,嘴里骂咧咧的喊着,“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应付陈家。”
一侧得了消息赶来的荀氏,听着候氏的骂声,少不得在一旁嘟囔着道:“娘,您还是关心下杏娘吧,听说姑爷新纳的那房良妾,被查出喜脉了!”
候氏转着的身子便停了下来,她目光如刀的睨了荀氏,瘦削暗黄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你说什么?”
荀氏撇了撇嘴,却不得不恭敬的道:“姑爷新纳的小妾,听说是有喜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候氏闻言暴怒而起,抬手戳了荀氏的脸,怒声道:“你少在这边幸灾乐祸,怀了又怎么样,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生下来!”
荀氏闻言不由便脸色大变,心道:死老太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般口无遮拦,要是这话传了出去,传到陈家,你不是给自己的女儿找死路吗!
“娘,您这是气糊涂了!”荀氏使了眼色给身边的婆子,婆子连心将屋里的人都喊了出去。荀氏少不得卖乖一回,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盏水,双手呈给候氏,轻声道:“娘,您别气了。陈家到现在也没拿出什么手段来,许是觉得自己理亏呢?”
“你有没有脑子!”候氏抬手便将荀氏手里的茶盏打落在地,瞪了荀氏道:“陈家是什么人家,那是百年的望族。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那小白眼狼不知天高地厚敢去招惹陈家,你等着看,看人家怎么弄死他!”
“是,是,”荀氏忙附和了道:“我们就看着陈家怎么弄死那狼心狗肺的夫妻俩,娘您别再生气了,仔细自个儿的身体才要紧。”
候氏恨恨的瞪了讨巧卖乖的荀氏一眼,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去,让燕扬跑一趟,接了杏娘回来住几天。”
荀氏蹙了眉头,现在先别说她讨不讨严邱杏娘,单说陈家肯不肯放人便是头痛的事。这都接了几趟了,愣是没接到一回。可,又不敢明面上跟候氏对着来。只得应了。然,心下却是幸灾乐祸的想着,最好邱燕竹夫妻俩再做些事,气死这死老太婆才好!
邱家的这番鸡飞狗跳,紫苏自是不知道。
她正在操持着冬至节的事,因想着冬至过后,气候进入最寒冷的阶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进九”。她少不得让府里的丫鬟婆子可始准备厚厚的棉衣过冬。
又因着郎锦丰这个新年是要在芙蓉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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