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锦丰怔了怔,稍倾,他指了适才看的那蓬小植物道:“这是一味很好的草药,平时极难寻到,想不到地在这里看到了,老朽能不能向你讨了来?”
紫苏连忙道:“自是可以的。”话落,便喊了一侧洒扫的婆子上前,指了那蓬草道:“把这个好生挖了洗净,给老先生带走。”
“是,姑奶奶。”婆子自去照吩咐做事。
郎锦丰便转身朝屋里走,边走边轻声道:“出了什么事?”
“惹上了点麻烦事。”紫苏一边陪着往花厅里走,一边对郎锦丰道:“原想着,等梅先生回来,再让老先生同行,眼下怕是事情有变,我这先拿些银子给先生。先生或是找处安静偏僻的客栈住了,待得梅先生自京都回来后,再一同回程。又或者,先生先自行随了此处别的商队回去,如何?”
眼下已经是寒九的天,断没有谁会在这样的天气下赶路!
他是紫苏花了重金请来的,这段时日也是礼遇的很。此刻,却由紫苏亲口说出送行的话,可见这府里发生的事很大,或许还有生命之忧,是故,紫苏才会慌不迭的将自己送走!
郎锦丰是个聪明人,当下便点头道:“我先找处客栈住着吧,你此间事了,又或是梅圣俞自京都回来,我们再碰面。”
“便依先生之言。”紫苏喊了候在门外的青青,取了她手里托盘上用荷包装着的银子,递给了郎锦丰,“不敢多给先生备下,怕为先生惹来祸事,这些银两足够先生等到梅先生自京都归来。”
郎锦丰也不与他客气,接了荷苞收好,看了紫苏道:“邱家娘子,出了什么事,老朽不方便问,也不好问。但,老朽预祝小娘子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紫苏谢过先生。”紫苏屈膝一福,稍倾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安排先生自后门离开。”
郎锦丰点了点头。
安排人将郎锦丰送走后,紫苏喊了青青去换上了厨房婆子那身沾了油污的衣裳,又顺便将锅灰将本来白皙的脸抹得稍微黑了点,这才跟了厨房的管事婆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而前院的正门里,马大脚正在指着一个站也站不住,像不倒翁似摇来摇去,浑身酒味的婆子婆子不住嘴的骂着。
“你可真能耐啊!让你看酒窖,你自己却喝上了。喝就喝了,你咋还能将自己泡到酒缸里呢?怎么就没把你给淹死?”一边骂着,一边喊了门口围观的众人,“来、来、来,都来看看,看看你们谁有她历害,一晚上喝了二十斤的酒,还没喝死!”
围在门外看热闹的人轰一声,齐齐的涌了上前。指着那个不知道哪一刻就会瘫在地上的婆子,热哄哄的说笑着。
“哎,这么能喝啊!”
马大脚见有人搭腔,越发的提了声音,大声道:“可不是能喝么?不仅能喝还能折腾,那五十斤大缸的酒都成了她的洗澡水!”
“哎,可真是糟踏好东西哩,这陶家的酒一两银子一坛,这可不就是二两子没了?我说,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咋就洗了个二两子的澡啊!”
“嘿!”马大脚看着那拍手顿脚只呼可惜了的老头,越发来劲的道:“那算什么啊,她上半身一只酒缸泡着,下半身一只酒缸浸着呢!二两?五两银子呢!”
“怎么就五两了?”
人群里有不解的问道。
“一百斤酒四两银子,对不对?”
“是啊,那还有一两呢?”
马大脚撇了嘴,目光扫过人群,大声道:“敢情你们都愿意喝她泡过澡的酒啊?那两只大缸不要一两银子啊!”
“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发出一声吁声。
稍后,便又齐齐对婆子讨伐起来。
只可惜,那婆子任你怎么说,她就是半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