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六晚上，余润清从江陵回来，晚上掰着手指数了数，该去的地方也都去得差不多了，该送礼的人也都送得差不多了，折腾了四五天总算有一天空闲，可以好好休息。

    人空下来了，心开始琢磨了。

    第二天一早，余润清醒来后就开始琢磨江都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个帮他的人是谁，这个人如一个梦魇一般，这些天一直纠缠着他。

    他一直没想明白，是谁在幕后帮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或者说，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帮忙。

    余润清的人脉也就那些，孙福明、欧阳宏、汪晓灵等一个个都排除了，就连最不可能的李坤余润清也问过了，这小子矢口否认。

    李坤表示，那天他自己都喝多了，接了余润清的电话后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事后余润清偷偷给他妈打电话，问他那晚在干嘛。

    提起那天晚上，李妈妈在电话里臭骂了李坤一顿，说这小子那天晚上喝多了，吐得一塌糊涂，将家里刚买的新电视机也给吐坏了，原来这小子将喝下的红酒，全部吐到了电视机后盖上，稀稀拉拉流到了电路板上，让一台8000多元的进口彩电当场报销了。

    既然都不是，那就只能因为自己人品好爆了，所以陌生人才会帮自己。

    可这个说法，就算余润清相信，鬼也不信啊。

    实在是想不出是谁在帮自己后，他开始打电话。

    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宋山，他是参与此事的人，多少总能看出些名堂来，更何况他也希望弄清楚那晚的真相。

    “口风真紧啊。”宋山也头疼，这件事情最近也一直让他感觉到恐惧。

    两人聊了一会，宋山表示他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现在还在继续打听中，之所以打听不到消息，主要是李队长口风太严，宋山都请郑总队出面，也没能探到一点口风。

    就在余润清和宋山通电话，讨论能命令或者调动李队长的人，可能有哪些人时，杨燕正从市委组织部部长家里出来。

    “这事情啊，还真是麻烦。”叹了口气，杨燕用手揉了揉腰，在部长家里正襟危坐的坐了一个来小时，开始老化的腰还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以杨燕自己的关系，还进不了刘部长家的门，不过靠刘凯的关系，杨燕总算是让市委常委组织部刘部长，从日理万姬中挤出那么点时间，在家里接见杨燕同志。

    “你们班子提拔女干部的主动权，在钱云林和柳絮手里。”临走时，刘部长提醒杨燕，让她还是要去找柳絮，她要想办成这事情，没有柳絮的支持不成。

    柳絮在江山县的权威，在年前白酒厂职工上访事情结束后涨了很多。

    这种变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从周宇和叶剑波对柳絮的态度上，就完全能看出些什么。

    年三十那天上午和下午，周宇和叶剑波分别到各县慰问，在江山县视察时，两人都点名表扬了柳絮应急能力强。

    在江山，两人都只呆了半个小时，在这视察的半个小时里，江山县四套班子十多位领导，全度陪同在两位领导身边。按照惯例，一般是钱云林和向他们汇报工作，其他人只是陪同而已。而这次，周宇和叶剑波似乎是约好了一般，和陪同的其他成员只是握握手说句辛苦了，和钱云林也只是握握手，在谈及工作时两人不约而同的问柳絮，将钱云林凉在边上半个小时，直到两位领导上车也没和钱运多说话。

    同样，因为白酒厂上访事件，江山县的政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丁家开始主动向柳絮示好，年初放假时，丁刚刚在省城拜访老领导，主动给柳絮打电话。

    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年前丁刚刚等其他人也都到省城去过，即使知道柳絮在江都，他们也都不会和她联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