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雁服下解药,很快便醒了过来。脸色还很苍白,让这个壮汉看起来有点病娇的柔弱感。长雁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姚菡菡。
“姚……姚兴人呢?”长雁这时候都不忘给姚菡菡隐瞒女儿身的事。
东蒙看了陈沫一眼。这个窄小的的单人间里首次聚集起他们三个,显得有些拥挤。
“他下毒害你,已经被龙居山庄的庄主处置……”东蒙说。
“不是她!”长雁打断东蒙,转头焦急地问陈沫,“秦老弟呢?我不是让你找他吗?”
陈沫仍是面无表情,只是对长雁说话时语气十分谦卑,“我将秦公子带去了,只不过他并没有出面做什么。”
长雁虚弱地咳了两下,“去找秦老弟,我有事问他。”
陈沫与东蒙对视一眼,然后离开了屋子。
“你怎知不是他害你?”东蒙问。
“绝对不是她……哎呀,我与你说了吧,姚兴这人是假的,是姚兴的妹妹女扮男装进来的!她压根不是青阳派的人!怎么会下毒给我?”长雁一激动,又把想藏的话都倒了出来。
“你怎不早些与我说?”东蒙闻言脸色大变,“我一开始察觉这是个局,七星门被利用了,做了他人的跳板!姚兴既然能被假扮,说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拿他下手,无非是因为他与你关系近些,被人盯上了!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可以趁此机会,给他们一击!”
长雁根本没有想过这些,经东蒙这么一说才初有疑虑。只可惜幕后的人没想到,这个姚兴是假的!
长雁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身体就不适,疼得难受,又要忙着骂人,呲牙咧嘴的模样有点滑稽。
这时候的秦越还拎着思甜,在回来的路上溜达。陈沫无功而返,倔强地不肯坐下,非要在门外站着自罚。
东蒙叹了口气,垂眼间有几分非凡的惊艳,这种莫名的气质,与他这张普通甚至让人记不住的脸格格不入。
东蒙给长雁倒了杯水,“前阵子的暴雨,青阳派不可能没有行动。三十年前沈千云死的时候,江湖上下几乎是没有人信的,若不是青阳派扬言,已经把沈千云五马分尸,尸身分别埋在了五湖四海,施以咒术,令其永世不得超生……呵。”东蒙冷笑,勾唇的模样竟然有些好看。他站在窗边,推开窗,藏青色的衣袍被吹得翻飞。屋外寒风凛冽,乌云终于包不住阴雨,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至。
“只是这话,青阳派骗了世人三十年,却骗不了自己。苏幕派有一句话倒有些可信度,蛊术极有可能真的在青阳派内部盛行。这三十年来,青阳派的掌门无时无刻不担惊受怕,他怕沈千云没有死,怕她就算死了,也要变成厉鬼要他的命!”东蒙说话时,双眸中闪过几分狠戾。
长雁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这么说来,你是担心苏幕派?……”
“没错,”东蒙低下头,看着手掌上的纹路,隐隐约约间,好似有千朵白莲闪现,“苏幕派作为当年的帮凶,自然也在忌惮沈千云。依我看来,这次下毒,可能就是苏幕派搞的鬼。谁都知道,七星门与龙居山庄在江湖中不占任何一派。但是任何一派,却都对这两个势力极力讨好。苏幕派此举既陷害了青阳派,又逼其他门派必须做出选择……选择了七星门与龙居山庄,就必定与青阳派生间隙。”
“可……苏幕青阳,不是盟友吗?”长雁在这点上,跟秦越一样想不明白。
“同林鸟大难临头时尚且各自飞,何况他们只是曾经的盟友?”东蒙收回手,隐在袖中,“危急关头,盟友不就是用来卖的吗?”
长雁听到这话倒是笑了,眼里尽是不屑,“这话倒是真的。”
“对了,”东蒙侧身,“待会你找秦越时,问问他这几日思甜有没有什么异常。记住,要‘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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