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示意东蒙坐下,“正巧,不喜欢武林纷争的七星门也来到了武林大会。旁人不知情不曾多想,老夫,却不得不多想了。”
东蒙没有坐下,抬眼间有些警惕,“这么说来,庄主是知情人?只是不知道,庄主知的,是什么情呢?”
顾轻衣就这么抬着头望着他,沉声说道,“沈千云。”
“轰隆——”一道闪电疾驰而过,雷声震耳。屋外突然又起了狂风,呼啸着,像魔爪一样揉乱了树的头发。枝叶纷纷落下,砸进水坑里。
屋里的仆人们自觉的退了出去,关上门,掩了屋外的噪声。
东蒙回望着他,俩人一时间都没有再动作。
“咳咳……”顾轻衣忍不住咳嗽,他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老夫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你一定不会是七星门的普通弟子,若我没猜错,你应该是百里氏弟子。你的举止言谈不似常人,像极了前七星门掌门百里惊风。”
七星门里,只有掌门的徒弟及后生,才会赐姓百里。
东蒙闻言垂眸,沉默片刻,撩开衣摆在顾轻衣对面坐下。
“晚辈百里七绝,不知前辈如何认识我的父亲?”因为顾轻衣道出了百里惊风的名字,所以东蒙或者说是百里七绝已经不再隐瞒,直接表明了身份,言语间也变得尊敬。
“你的父亲?”顾轻衣一愣,又笑了,“没想到,惊风有了儿子……七绝,七绝……当年沈千云修炼的功法,有一门就是叫七绝。你的父亲,也是痴情的人。”
“沈千云是我娘。”七绝突然说。
“什么?你,你娘?好一个百里惊风,竟然敢让你管沈千云叫娘!他人现在何处?”顾轻衣差点气得跳起来。
“晚辈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晚辈遵从父亲遗志,每年来棋州,为娘扫墓。只是今年,前些日子的暴雨……”七绝似是犹豫,瞥了顾轻衣一眼,还有些防备,“对了,忘了问前辈,与我爹娘是什么关系?”
顾轻衣冷哼,少年平日里因为虚弱而偏白的脸上气得都有些红润了,“当年我与你爹同是追求沈千云,你说我与他们什么关系?”
七绝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像弟弟的庄主,竟然与他已故的爹是同龄人。
“你说,你来棋州为沈千云扫墓?惊风把她葬在了棋州?”顾轻衣瞪大眼睛,表情呆愣,“他一直瞒着我,只说一定会保住她……没想到,她还是……”
顾轻衣心里涌起了浓重的失望。虽然刚才说是先确定一下再找秦越,但是他已经在兴奋、在期待了,他在心里已经窜起来一丝“沈千云没死”的火苗。
看顾轻衣这失意的模样,七绝心里百味具杂。既然顾轻衣是爹娘的友人,七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来意告诉他。
“自我记事起,父亲便每年都带我来棋州。父亲说,棋州是娘的家乡……”
“对,是家乡……当年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云儿……”提及过去,顾轻衣总是会沉浸其中,痴迷难脱。
“有一天,父亲突然与我说,他的时日不多了,要我以后接管七星门,遵从祖辈训导,做好一门之主……他还说,他去后,就葬在七星门后山,每次要我先去看他,再到棋州看娘,这样,就像把他带着一起来了棋州一样……”七绝轻叹,“没过两个月,父亲果然卧病在床,动弹不得,整日昏迷不醒。我与其他长老用尽毕生绝学,最后也无法救他。父亲说,医者,医不了自己,也医不了阳寿已尽的半死人。临闭眼,父亲嘱咐我,若有朝一日棋州天降暴雨,半月难停,要我一定要马不停蹄地赶到,看一眼娘的墓。若完好,便无事;若已遭破坏……”
“若已遭破坏如何?”顾轻衣焦急地问。
七绝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给他复述百里惊风当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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