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提防下被刘涌这百骑马队猛力一冲,滚下坡去的就不下几十人,其余恍惚之中纷纷就戮,有一些反应快速的悍然反击,也被撂倒,反应更快的已经从坡上一溜烟逃将下去了。
战斗迅速结束,遍地死尸,刘涌看向这坡上,己方只有八匹马折伤倒地,心中也是对这古代高冲击力的兵种感到骇然,印象中有书载,一骑兵可击五材士,心道果然不虚。赵禹寻到刘涌,策马来见,还是极为兴奋。
看向坡下,楚军仍旧无法整顿作战,战阵依然混乱,长矛匪军有节奏地把矛头前推后拉,楚军士兵有悍不畏死的跳将起来,拼了性命,砍翻一个,自己却马上被戳成了筛子。楚兵尸体在石前堆积起来,右虞一旅差不多已经完全交待了。后面顶上来的成分混杂,分辨不出是哪个部分的。
已无箭矢威胁,身居后部的楚军颇感惊异,都纷纷抬头看向坡上,见一队骑兵往来逡巡,奇怪之下,也都稍稍安定,此时一人上马大声喝道:“全军整备!各侯厢自行勒束!齐齐后撤!后撤!”
刘涌看去,正是那个年轻的项监军,此时什么旗号鼓锣的指挥器具都没有了,可怜项监军只能扯了嗓子大喊。
不过他嗓门着实不小,在山间回荡,刘涌暗叹,不愧是项家人,与项羽有相同的基因。
毕竟老兵也有不少,有几部已经稍稍安定,然而各侯各厢各自混乱者众,没有旅帅出现喊话的队伍,便仍旧像没头苍蝇一般。
最前面的人更是想退不能退,仍在和长矛搏命。
刘涌再不停滞,喝令手下们都取了弓弩,向坡下阻隔楚军的长矛匪军发射。
坡下匪军战得正酣,箭头纷纷射下,很多匪兵死时,尚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一下匪兵当即乱了,前面的矛头戳得不再那么有规律,却看楚军前部一人大喝,从人群中跃起,竟是潜行奔至楚军前端的季卓,三步跃上石垒,纵身跳起,一剑劈下,自上而下撞入长矛阵中,威势极大,压踏在矛杆上,竟将密集的矛阵撞出一个缺口,不少匪兵纷纷后倒,季卓长剑扫开,倒地者众,矛阵一时溃乱。
一个匪将模样的骑在马上,看看乱了阵脚,立时下令,着矛阵后退重结,却保不得被坡上刘涌诸人不断射倒士卒,阵形不由得不乱。刘涌着人冲着匪将齐射,匪将也招架地手忙脚乱,翻下马来,手下卫士举盾来护了。
这一下楚军的前部得了喘息,稍稍安顿,季卓反身对着身后士卒红着眼吼道:“杀!”便举剑又扑向敌阵。
有季卓带头,楚军士气提振,也都呜吼发喊起来,纷纷翻过尸堆石堆,跳跃冲杀而来。
刘涌一看势头转了,对兄弟们喊:“别射了!都骑马再冲下去!”
赵禹一愣:“老大,太陡了!”
刘涌勒马便走,喊道:“不会找个缓点的地方!”说完催马,先上行入山。
百骑骑兵跟着刘涌又纵入山中,绕一缓处,腾腾杀下,匪兵正与季卓带领的楚军混战,刘涌率人从匪兵身后冲杀而至。
驾马在平地上,跑这么短的距离,刘涌还不至于落在后面,一马当先,率众杀至。
匪将已然回头,自刚才下马之后便怕了那坡上箭矢,再未上马,见骤来一队骑兵,面现骇然,正欲反应,刘涌已经一戟戳杀过来,匪将动作极敏捷,着地避开,刘涌已然驰过,不再管他,径向匪军背后冲去。
刘涌一队立时楔入匪兵之中,不少人被冲得弹飞开来,匪兵后部被攻,阵形大溃,刘涌冲入兵众之中,翻身落下马来,两脚一挨地,心里比在马上塌实多了,手中提剑,气势陡涨,当即刺斩起来,近日苦练之功施展,竟也威猛,不多时已经躺倒一片,与那领队厮杀的季卓打了个照面。
季卓显然已疲,一愣喝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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