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的意思是说,相信第二个结局就是现实主义咯?”金娜耸耸肩膀,甩甩她那棕色的秀发道。
“不是现实主义,是阴谋论。”我再次笑了。
“喂,到底哪个才是真的?”金娜拉下了脸来,好看的秋叶眉也是微微蹙起,“王一生,你真的用老鼠药……把那只虎皮鹦鹉给弄死了?你这么做了,对吧?你……你怎么这样呢?!”
我看着金娜,只笑不语。
这时,一辆出租车从旁边经过,车台上的板面上显示着“空车”,于是我顺手举起来摇了摇。
出租车司机看到我挥手,车轮一转,出租车随机朝我行驶而来。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转头看着金娜道。
金娜错愕地看了看朝我掉头行驶而来的出租车,又看了看我,最后脸色黯然地点了点头道:
“哦。那好吧。反正我也快到家了。”看到我打的,路灯照射下的金娜脸色略显的落寞和无聊。
“对了,到底哪个结局是真的,先告诉我呗?”看到我要走,金娜依旧有些挂念地问道。
看着金娜有些急切的神情,我吐了口浊气,无奈地耸耸肩:
“理想主义的那个是真的。”
“真的?”金娜睁大了眼。“那只鸟会说话了?”
“真的。它会说话了,学了五十多个单词。会说‘你好’、‘欢迎’之类的词。”我平和地笑着说,而听到我的话,金娜则是如释重负一般。
我对着金娜挥挥手:
“那就再见了。”
“再见。开学再见。对了,你可别忘了去金碧辉煌打工哦。要是你长时间不去,被炒鱿鱼我可帮不上你。”金娜嘴唇动了动,露出了一丝笑容,朝我挥了一下手,我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出租车走去,拉开了车门准备上去。
就在这时,我身后又传来了金娜漫不经心的声音。
“喂,你说你去公安局录口供不紧张,不过你脖子上流了不少汗嘛?”
听到这话,拉开车门的我微微一怔,转头,我看到金娜正朝我微微笑着,两手背在身后,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纯粹,自然……还有轻快。
可是看到金娜那轻快的笑容,我的心头,却是流下了一滴汗水。
我对着金娜不自然地一笑,没说什么,然后坐上了车。
在车门拉上的那一刻,我隔着车窗看着金娜那阳光爽朗,没有任何虚伪和隐瞒的俏脸,心情却是沉重如铁。
理想主义?
阴谋论?
两个结局?
都是假的。
那两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真正存在的,是第三个结局。
压根就没有什么虎皮鹦鹉,也没有富商,也没有毒鼠强,更没有什么鸟语师。
当初还给金娜的那600元钱,是我自己每天走街串巷,穿堂过户、挨家挨户收集易拉罐、玻璃瓶和瓦楞纸,一分一角收集起来的。
这才是真相。
不是理想主义,也不是阴谋论。
而是两者之外的现实主义的真相。
我没有告诉金娜真正的真相,只不过是多少出于男人的自尊罢了。我不想让她心里有愧,也不想让她知道我曾经做过那么低贱卑微的工作。
仅此而已。
“去城郊。”
坐在车后座上,我叠交着二郎腿,阴沉下了脸,直截了当地对司机说道。
既然我已经摆脱了嫌疑了,就证明张国华的事已经彻底告一段落了,现在在回家之前,我要去见的就是狐仙,我必须把我今天血泪的事情问清楚。而且我也有一段间隔时间没去看她了。现在心里放下了一些事,我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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